“什、什么?”我以为听错了。高雄接过电话,不耐烦地说你没听错,就是这样定的,不用多问了,以后再说,你录音就行。
二十分钟后,高雄再次给我打电话,非常生气,说以后要是我再把田先生这种客户支到曼谷让他接待,以后就休想再找他要货,叫他干爹都没用。我很奇怪,人都到了曼谷,不掏出钱来,高雄是不可能把佛牌从阿赞南雅手里让他取走的,至于这么生气吗?
按高雄的描述,田先生和他外甥从北京飞到曼谷,高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们先在机场附近的中国银行换好泰铢,田先生说已经换完。因为乘火车太慢,当天没办法来回,高雄就带着他们乘大巴往孔敬。泰国的火车都比较旧,人也拥挤,而且没空调,大巴就舒服多了。上车之前高雄让他俩各自买票,每人单程四百泰铢,可田先生以不懂泰文和英语为由,让高雄垫付车费,回头一起结算。高雄告诉他们不用垫付,掏足够的钱,帮他们买票就是,但田先生打开钱包,告诉高雄刚才忘记换泰铢,现在只有人民币。高雄说那你说已经换了,田先生和他外甥互相指责,都说应该由对方来换。没办法,高雄只好垫付。
到了孔敬,阿赞南雅把那颗碌刹骨转运路翁珠交给田先生,又告诉他怎么做入门,全都嘱咐好。田先生似乎对阿赞南雅很感兴趣,一个劲要她的手机号码,被高雄制止,说阿赞师傅通常只有牌商、助手和同为修法者的联系方式,普通善信是不能要号码的,以防被无端骚扰。田先生还很不高兴,说别把人都说成骚扰狂,要号码只是习惯,以前做生意,遇到人都会要号码。
高雄当然拒绝,田先生觉得失面子,很不高兴,始终沉着脸。请完转运珠后,高雄让田先生交钱,他也极不情愿,说还没看到任何效果就得交钱,这不是霸王条款吗。高雄说要么你就住在孔敬,什么时候觉得有效果,什么时候再交钱,但得把护照押在我手里。田先生更加生气,说你这是软禁啊,是不是想绑架。高雄非常无奈,说你自己看着办吧,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但要把我的跑道费给了,最少两千泰铢。
田先生立刻表示反对,称凭什么给路道费,而且我们大老远从东北来到泰国,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佛牌还是要买的,只是得想个办法让双方都满意,这才是做生意。高雄已经懒得理他,就说要么你在孔敬住下,要么你回东北慢慢检验,我是想不出第三种主意,要么你来想。
可是田先生也想不出太好的主意,就说那就给打个八折,给五千块钱人民币,就算效果不好甚至是假牌也认命了。高雄说没门,这是真牌,你想花假牌的价钱请到手真假,这算盘打得真好,别说八折,就算九八折也没戏。田先生没保障就不能请,高雄说随你,现在我就走,跑道费我也不要了,你把你们俩的大巴路费给我,共计一百六十块钱人民币,我这有的是零钱,多少都能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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