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高雄是睡在同一个房间,里面有两张床。半夜时分,我起来上厕所,看到高雄在床上来回翻个。我问怎么回事,他说:“妈的,睡不着,出去转转。”我正困得不行,也没理他,躺下继续睡。不多时高雄回来,把我推醒,说冼老板和徐先生都不在房间。我揉揉眼睛说不太可能,旅馆老板没看到吗。
“那家伙说没见到,肯定是在说谎!”我立刻起来,洗了把脸,跟高雄上楼去冼老板的房间敲门,果然没人开。到一楼问旅馆老板,他摊开手说真的没看到,刚才他困极了,就打了个小盹,也就半个小时。他背后墙上的时钟显示是午夜十二点半。
高雄说:“是去找阿赞南雅了,我们快走!”我立刻给阿赞南雅打电话,她接起来,我让她把房门锁好,如果冼老板过去找你,就装睡,千万别开。
阿赞南雅说道:“他已经在这里了。”我非常生气,问徐先生是否也在场,她说不在。我让她把手机交给冼老板,没想到阿赞南雅却说不用,直接把手机挂断。我和高雄连夜叫出租车,孔敬虽然在泰国也是大城市,但只是泰国的大城市,总共才十万人口,跟中国的大城市完全没法比。要不是高雄开着车从曼谷过来,晚上基本别想出行。开车迅速来到阿赞南雅的住所,我心里惴惴不安,敲开门,阿赞南雅转身盘腿坐在厅中,居然看到冼老板坐在内室,门开着,笑嘻嘻地。
看到我们到来,冼老板有些尴尬,问我们怎么来了。我生气地说:“你为什么大半夜跑到南雅这里来?”
“怎么,你们俩不是也来?”冼老板翻着白眼。我说那是因为知道你过来,我们才来的,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冼老板说:“没什么,只是想过来看看,跟南雅聊聊天而已。”
高雄说:“你大半夜不睡,难道世界上所有人也都不睡?你从香港来泰国,到底是来道歉和好,还是故意存心骚扰?”冼老板哼了声,说跟你们无关,这是他跟阿赞南雅之间的事。我气极了,四下里找能当工具的东西,冼老板有些发慌,居然把卧室门关上并反锁。
“出来!要不然我可要报警了,”我说道,“你不知道高老板跟孔敬的警局有多熟,到时候把你关起来半个月,让你非法滞留!”冼老板隔着门说那你先把东西放下,我说我手里什么都没有,放个屁。
门慢慢开了道缝,冼先生看到我和高雄确实都空着手,这才溜出来。高雄让阿赞南雅进卧室去休息,外面我们搞定。阿赞南雅没说什么,默默地走进房间。高雄搂着冼老板的肩膀,说泰国的警察薪水通常都很低,除了领导人物,普通警员每月的薪水,领到手只折合不到两千港币。
冼老板没懂:“为什么跟我说这样?”
高雄说:“泰国警察接到报警电话也要出警,但每次都会收取最少五十泰铢的小费,否则不会离开。”冼老板越说越蒙,问什么意思。高雄笑着说,意思就是要是在这里把人痛打一顿,只要没出人命没残疾,就算警察来了,塞几百泰铢他们就走,什么也不管。就算打死个人,只要这人不是富翁和官员,基本拿出五万泰铢就能草草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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