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姐回答:“不用!一旦要是成了仙,它们就能离开深山,到乡村市县各处去游荡。如果遇到有人以唱咒拘唤,它就会感应得到,然后来你这里,上你的身,借用你的身体说出具体事来。如果能助人解困,也算是它的修报。”我立刻说这跟泰国佛牌入灵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阴灵,一个是成精。
高雄问:“所谓唱咒,就是你们那个仪式之前敲鼓的那些话吗?要是掌握了,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当出马仙弟子?”胡姐说当然不是,一是要立好堂口,也就是供仙家暂时停留在你家中的仙位,二是要看你适不适合当出马弟子,没有仙缘的就不行。
“那你胡姐算不算有仙缘?”我笑着问。没等胡姐回答,她徒弟抢着说反正师父的堂口已经在沈阳立起好几年,一次也没管用过。胡姐气得用力打了他脑袋两下,把她徒弟打得直咧嘴,说太疼了。
胡姐骂道:“打死你!你这是说我没法力没仙缘呗,那还跟我混什么劲?”她徒弟捂着被打的地方,扁了扁嘴没说话。我对高雄说,这堂口应该相当于东南亚阿赞所设的法坛,施阴法和落降头就要设地坛。高雄点点头,说天下所有的鬼神都是一个道理,有平台才能来。
次日早晨我送高雄和阿赞蓬到机场,高雄说那个胡姐的徒弟早晚会跟他师父分开。我笑问为什么,不就是昨晚在酒桌上开玩笑说要跟你混。高雄说:“有句话说凡是玩笑都是心里话,懂吗?”我心想这老哥什么时候研究的心理学。不过,昨晚看胡姐她徒弟的言行,应该对这个师父已经产生怀疑,要不是他俩有一腿,估计早跑了。
在沈阳呆了半个来月,这段时间,我又卖掉几条正牌和阴牌,都是普通的客户,没什么可写的。这本书到现在,写出来的都是比较典型的经历,大多数生意都是这种常规请牌,每条赚个五七八百,客户没太离谱的要求,事后也不会找账。
那天,我在楼下看到罗丽从单元门出来,跟着个小伙,年龄跟我差不多,挺帅气的。见我回来,罗丽和我打了个招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我的眼神挺复杂。目送着两人走出小区,我心想,这可能是罗丽新找的男友吧,这时罗叔从屋里出来,手里拎着垃圾袋,见我发愣,就顺我眼神看去,问:“小子,你看啥呢?”
我连忙说没看什么,罗叔左右看看没有人,低声说:“那是她同事给介绍的对象,今天第二次见面。我说你到底是咋想的,自从北京的佛牌店关门之后,你俩就不走动了?”
“怎么没走动,”我辩解,“只是我俩都太忙了。”罗叔让我表个态,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推说哪天我自己跟罗丽聊聊。罗叔让我抓紧,自己去扔垃圾。上楼的时候,我心想感情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我自己条件很普通,罗丽也不错,但就是没有那种想追求的冲动,难道因为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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