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下药?”李凤说道。戴老板大惊,虽然夜晚室内昏暗,但我似乎能看出他的脸色比李凤还要惨白。戴老板勉强说什么下药,我听不懂。
李凤说:“晚上给妈妈下药,让我出来。”她说的话有些表述不太清,但我们这些人却都听得非常明白。
戴老板哆嗦得更厉害:“我没、没有啊,没给妈妈下过药,你、你别听你妈瞎说!”
李凤说:“姐姐是这么说。”戴老板身体一震,竟然说不出话来。我碰了碰他的大腿外侧,示意让他得尽管对话,安抚阴灵的情绪,没想到戴老板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吓得大叫起来,这嗓子把我都吓了一跳,李凤猛然睁开眼睛,身体乱抖。阿赞宋林连忙以手按住她额头,提高经咒的音量,渐渐才平复。
“你喊什么?”我有些不高兴。戴老板呼呼喘气,说没什么。阿赞宋林说李凤在通灵的过程中受到惊吓,魂魄未聚,今晚不能再进行了,得明晚再说。戴老板连忙叫年轻保姆上来,扶李凤回去睡觉。
在客厅里,戴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说李凤来之前,这个女婴从来没缠过屋里的人,看来它脾气还挺好的。我心想亏你说得出口,做出这么恶心的事,居然还认为女婴没脾气。另外我也有些疑惑,按理说女婴知道是它爸爸暗中下药,才让妈妈流产的,为什么不纠缠其父,反而对李凤骚扰不停?
我问:“刚才那女孩的阴灵,说你给你妻子下药,有没有这种事?”戴老板连连否认说没有。
“人能骗得过,鬼可不行,”我笑着说,“刚才李凤说的那几句话已经很明显,我做这行三年,见得太多,内情我猜也猜得出。我不是非要让你当面承认什么,毕竟我不是警察,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承认,可能会让阴灵更加发怒,到时候难以收拾,对你和李凤不利。”戴老板沉吟不语,我说你好好考虑,明晚施法之前必须想好。
因为有阿赞宋林在,所以晚上阴灵也没敢出来。转眼又第二天午夜,阿赞宋林照旧把我们三人叫到西侧卧室,关了灯开始施法。几分钟后,李凤身体挺得很直,又面无表情地说:“爸爸不要我和姐姐,要他,我和姐姐生气,要他死。”
戴老板连忙说:“不行啊,这是我儿子,我们戴家必须得有个儿子才行!”
李凤道:“我和姐姐很生气,要他死。”
戴老板问:“你姐姐在哪里?”
李凤答:“就在这里。”阿赞宋林提高音量,这时李凤又说:“害我又害妹妹,让他死!”声音似乎也有些变化,好像换了个人。就这样,李凤的声音忽高忽低,一会儿是姐姐一会儿又是妹妹。我看到戴老板的表情非常复杂,有惊讶有恐惧还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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