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表情都很沮丧,等那中年男人走后,忽然有人说问:“哎,刚才赵经理说只是罚宋才五十,没说罚我们吧?”另两人互相看看,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宋先生傻了眼,连忙说不可能,大家都玩牌,为什么只罚我,赵经理不会这么做。争执了几句,那三人都各自走开,宋先生站在原地直叹气。
“我先出去?”刚才赵经理已经在指责宋先生在工作区域见外人,我也不好意思多呆。宋先生点了点头,说他随后也出去透透风。从仓库走出来,看到那位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赵经理往楼梯口走,我想了想,过去叫了声“赵经理”。中年男人看着我站住,我说是宋才的朋友,刚才是找他有点儿事,不知道你刚才是罚他们四个人每人五十,还是只罚宋才的钱。
赵经理问:“跟你有关系吗?”我笑着说没有直接关系,只是好奇,因为刚才那四个人正在争执这个事。
赵经理“哦”了声,说:“只罚宋才的钱。”我连忙问为什么,四个人都在打牌,为什么只罚宋才的呢。赵经理说他上次签到打卡晚了几分钟,现在又工作时间打牌,属于累犯,所以只罚他,而另外三个算初犯。
“打卡晚不能跟工作时间打牌混为一谈吧?”我失笑。赵经理很不高兴,说跟你有啥关系,我是经理你是经理,我要罚他就罚他,你找他有事,为什么不能到楼外面去?这也算宋才违反纪律,我得罚他一百才对。我连忙说别别别,我这就走,赵经理哼了声,转身上楼。
来到鞋城后身的那条小胡同,宋先生已经站在外面,他点了根烟闷闷地抽着。我说了刚才和赵经理的对话,他说:“你看吧,就说我这人倒霉呢,打卡晚五分钟已经扣了我二十,跟今天的事有狗屁关系!那个赵经理明显就是看我好欺负,没办法……操!”宋先生越说越气,用力踢了旁边停的一辆人力三轮车的轮胎一脚。
有个男人由我们身边走过,立刻停下,奇怪看着宋先生:“你干啥?”宋先生比他还奇怪,问什么意思。男人指着三轮车说你踢我车轮子干啥,我这才明白原来这辆车是他的。
宋先生支支唔唔地说没干啥,就随便踢一脚而已,中年男人更生气:“我这车上午刚平的圈,你闲得没事踢它干啥?它惹你了吗?”我连忙过去劝解,说我朋友心情不好,刚被女朋友给甩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中年男人悻悻地说告诉你要是再碰我的车就让你赔轮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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