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火车返回,一路从信武里回到曼谷,在火车上,小姨父昏沉沉地睡着,趁小姨去卫生间的当口,我悄悄问陆同学,那十万泰铢你还真要给她吗。
陆同学很无奈地叹气:“不知道,不过看我小姨的模样,似乎非要我还不可。”
“还?”我问,“到底是谁还谁啊?这钱本来就应该他出啊,怎么变成你还她了?难道你小姨做事一贯这样?”陆同学点点头,说这个小姨是他姥姥最小的女儿,从小就特殊照顾,也最娇惯,凡事家里所有的姨和舅必须都要让着她,否则就发脾气。
我说:“那你小姨父对她是什么态度?”陆同学说他小姨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愿意惯着她的老公,结婚后的几年,小姨父也表示有些受不了,有两次甚至提出想分居冷静冷静。结果他小姨寻死上吊,还留下遗书说她要是死就是被丈夫逼死的,她丈夫没办法只好忍着。我笑着说你以后找对象千万不能找你小姨这样的,不然你非被气疯不可。
陆同学苦笑:“要是让我找这样的女人当老婆,我宁愿自杀也不干。”随后又问我,他小姨父的邪病到底有没有彻底治好,是不是以后还会犯。我说怎么可能,古巴培通师傅已经说了没问题,我那也是无奈,吓唬你小姨的,陆同学这才松口气。
到了曼谷,我把这三位带到机场附近的旅馆下榻,小姨提出让我带陆同学快去找银行,好取钱出来还给她。我忍不住说:“我说他小姨,这钱是你自己应该出的,怎么能让你外甥替你拿,更不能用‘还’这个字,他又不欠你的。”
小姨说:“都说了这是我们的家事,不用你管。”陆同学也说这钱不该他出,小姨急了,说那你当时说替我拿钱。陆同学说我替你拿钱,可没说这钱白白送给你,你明明有钱,为什么不付尾款?
“我哪知道有没有效果?”小姨指着我,“他刚才自己都说了,以后再出意外不负责,万一说中了呢,万一他根本就没给治好呢?”陆同学情急之下说了实话,说他小姨父的邪病已经痊愈,那是看到你不愿意付尾款而说的气话。
小姨说:“谁不愿意付尾款了?我不是怕有后遗症嘛!”我说那你也不能等观察半年之后没事,再付钱吧,哪有这个道理。小姨说半年就半年呗,我又不会赖账不给。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小姨很生气,问你笑什么笑,我说:“你连自己亲外甥的便宜都想占,却说不会赖一个素不相识的法师的钱,真有意思。”她非常生气,冲上来又要跟我扯皮,被陆同学拦住,说这钱我拿,但必须算是借给你的,你得给我写收条。小姨更愤怒,说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要替我出钱,怎么变成我向你借了。陆同学非常无语,就要我带他去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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