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程序后,天阴得越来阴厉害。沙明说:“好像确实是要下雨,真奇怪。”我问有什么可奇怪的,东南亚不是热带吗,有雨很正常。
“你懂个屁,”高雄说,“东南亚每个国家的雨季都不相同,对缅甸来讲,要进六月份才有雨,尤其是大雨。但看今晚的乌云,似乎这雨不会太小,但现在才五月末啊!”我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只是担忧我们似乎都没带雨具,要怎么避雨呢。
沙明说:“只能在树底下避雨了,没有打雷就好办。”这时两位阿赞各用右手按在头骨上,开始念诵经咒。乌云似乎压得更低了,一阵夹着潮气的风吹过来,刚才还挺炎热,现在我却冷得直缩脖子。不多时,雨点就开始落下来,而且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我们三人只好躲到旁边的树底下,这些树都很茂密,多多少少能挡点儿雨,但两位阿赞坐的地方可没有树,很快就被浇透。
我来到沙明耳边,低声说:“要不要让两位师傅先避避雨,等过了这阵再说?”沙明摇摇头,说我们不用管,他们之所以挑今晚的这个时候加持,估计就是看到现在阴气最重,施法效果也就越好。就这样,我们三人眼睁睁地看着两位阿赞坐在大雨里,给面前那具尸骨施阴法加持,雨点打在他们脸上身上,地面很快就成了泥汤,那具尸骨也基本都半泡在泥水中。
约半个小时,我、高雄和沙明躲在树下也已经被浇透,只好抱着双臂靠哆嗦来取暖。好在这场雨又急又短,慢慢变小,最后终于完全停下来。两位阿赞又加持了几分钟,我看到他们同时松开按着域耶的手掌,沙明连忙过去扶起阿赞达林康,我和高雄也过去,把阿赞布丹架起来,扶到树底下,找了块大石头让他坐下休息。
“可以埋起来了。”我和沙明拿起铁锹,就在旁边找了个地方挖出浅坑,将这具尸体扔进去草草埋葬。加持过程很顺利,那个蛇头的男性阴灵已经被阴法禁锢,永远没办法消除怨气。再到附近,看到那两具姐妹难民的尸骨半泡在泥水中,我和沙明过去一块一块捡出来,放到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地面湿滑,我摔了两跤,身上全都是污泥,但也没时间考虑这么多,我只觉得回去之后不感冒就是万幸。
下面就是开始加持那对姐妹难民,两阿赞仍然用老办法,以经线分别缠绕在两具尸骨上,坐在满是泥水的地面上开始施法加持。这次才是真正的加持,之前已经把蛇头的阴灵禁锢住永远不让其转世,现在再去超度这两姐妹难民的阴灵,我觉得应该容易得多。约二十分钟后,两阿赞停止念诵,沙明过去问话,拿起两阿赞手中的域耶分别看了看,三个人又交谈片刻,用的是我听不懂的语言。阿赞布丹也是缅甸人,应该是以缅语在交流。
高雄过去打听,我也跟了过去,沙明说:“域耶裂开了。”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果然看到两位阿赞所使用的域耶,头顶处都有明显的裂痕,从中央裂到两侧,而且似乎开裂的纹路形状也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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