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掉了。”阿赞布丹看着放在身体右侧的那颗头骨域耶。我仔细一看,发现这颗头骨的顶部居然开裂,呈不规则的裂纹,就像之前我们在缅甸深山中,两人共同加持难民尸骨时的情形相同。
我问:“这是怎么回事?”阿赞布丹沉思片刻,对我们说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这个女人体内附有邪气,虽然没那么重,但却根本无法用经咒控制,现在域耶又坏掉,说明这种邪气非常霸道。
“难道连鬼王派的心咒都搞不定吗?”高雄忍不住问。阿赞布丹说现在还不知道,因为域耶已经坏掉,没有合适的施法工具,就算能搞定也没机会。这可为难了,别的东西都能找到,哪怕是极重的阴料,大不了再冒点儿险,我和高雄晚上去坟地和乱葬岗。可域耶要特殊人的头骨才行,像当初在缅甸垒固深山中,阿赞布丹的域耶损坏,阿赞达林康让他把蛇头尸骨的头骨制成域耶,是因为那名蛇头在几十年前被女难民杀死,怨气极重,才勉强可以派用场,制成域耶。现在来看,果然没有修法者的头骨管用,对付稍微厉害点的阴邪之气,就马上开裂报废。
高雄说道:“这个域耶是不是已经没有效果了?”阿赞布丹点点头,我问高雄能不能找别的阿赞借一颗域耶过来用,他哼了声,说域耶就像驯养出来的猎犬,只能跟主人交流。域耶更是这样,必须在修法者的长期加持之下才能发挥作用,借的可不行。
表哥在旁边听不懂我们的话,急得不行,我简单翻译给他听,表哥问:“那是不能治吗?”高雄思索片刻,又跟阿赞布丹商量,最后阿赞布丹说,要是去那座古庙看看,能弄清到底是不是阴邪神,是哪种邪神,然后再想办法。但高雄却反对,说这样风险太大,而且又不是我们自己的事,只不过是客户而已,冒这么大风险不值得。
“这是我表哥的女朋友,也算是我们自己人吧。”我说。
高雄问:“你就能保证你表哥以后肯定会和这个女人结婚吗?”我说当然不能保证,但主要的是,此事如果不能解决,她父母就会怪罪我表哥,他脱不开干系的。我们三人边说边看着我表哥,他一头雾水地坐在地板上,完全不知道我们在讲什么。
最后我们决定还是去看看再说,相机行事。中国人想从泰国到马来西亚,可没有那么容易,要不是高雄给吉隆坡一个有钱的客户打电话,才将此事搞定,我们连入境都麻烦。当然,最郁闷的是我表哥,他要负担我们所有人的机票钱,哪怕已经打了五折。他问高雄能不能别跑那么远,就在曼谷治得了,大不了多找两位法师。
“你懂什么?”高雄瞪起眼睛,“你以为我们吃饱了撑的没事做,非要去马来西亚深山里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不是看在田力的面子上!”表哥被他抢白得不敢再多说,只好点头。出那个女导游刘心美的名片递给我,我想了想,说这个电话最好还是由你来打,就问她前阵子你带我们去的那个密林中的古庙叫什么名字,具体在哪里,觉得风景不错,下次还想带父母去逛逛,尽量把语气放镇定,别让对方听出疑点来。这帮导游都很狡猾,不小心就会露馅。
表哥只好硬着头皮打,高雄告诉他,如果那个女导游对你的问题起了疑心,你就说最近比较倒霉,而且经常做噩梦,身体不舒服。有个亲戚说肯定是你在那个寺庙拜过神后没还愿,所以不舒服,劝你再去还愿,问那导游什么时候还有团,想再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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