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长面面相觑,戴先生劝说你们也别杠了,以前我也不信邪,现在不信不行,这病北京协和都查不出来,但人家法师半碗水下肚就见好,你怎么解释?家长们都不吱声了,病房里又传出男生的吵骂:“疼啊,操你妈的,疼!都是傻逼,都给我滚出去……”听到这种骂声,我无比厌恶,转身就走。两名家长连忙过去拽住我,说您先别走啊,我们再考虑考虑。我说你们慢慢考虑,我主要是不喜欢听到这种骂。戴先生跟那些家长们低声说了小辉在家里骂我和阿赞南雅的事,那些家长也不再拦我。
坐在楼下院子里,天已经黑了,我无聊地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是高雄的号码。我心想得,这老哥肯定是来找我算账的,我自作主张,让他跟梁姐在珠宝店见面,还不知道碰撞出了什么样的火花,虽然梁姐体内现在已经没有邪气,但她那脾气挺倔的,而且是女追男的性格,估计高雄也不太好受。
接通电话,我心虚地“喂”了声,听到高雄说:“是田老板吗?”我笑着说怎么这么客气呢。
“什么时候回泰国,千万要记得告诉我。”高雄慢慢地说。我问为什么,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您不用那么客气。高雄却说必须得告诉他,好久不见,非常想念,他必须第一时间看到我。我心里更加心虚,说那行吧,等我到曼谷就通知你。刚说完,高雄就把电话给挂断。
我心想,这老哥说话一向喜欢拐弯,他肯定不是真的想念我,看来再回泰国没好事。这时,看到戴先生和两个男人走出大楼,戴先生说那两男同学的家长都想通了,答应给钱,但要开个收据,我说没问题。那两人出医院去找AT取钱,戴先生坐在我旁边,说他包里就有钱,不用现取。跟我聊天的时候,他说那两男同学的家长们都有疑惑,如果说只他儿子小辉中邪疮,可以理解为是有人暗中搞鬼泄愤,比如他生意场上的仇家,那个老白之类的人物;但现在三个男生都生邪疮,这怎么解释。
“他们仨关系好,平时总一起玩是吧?”我问道。戴先生点点头说对,难道是共同感染了什么邪毒不成。我想了半天,说那只能解释为,是他们共同去哪里玩的时候,一起误食了含有蛊虫的什么食物或者饮料,这要他们仔细回忆,在发作之前,他们都去过哪里、玩过什么,尤其是一起吃喝过什么。
戴先生笑笑:“这可难了,说实话他们学习都不太好,平时有时候还逃课,玩心重,不说天天出去吃喝玩乐也差不多,不太好回忆。”我说那还真就没办法,除非他们能想起来都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吃喝过什么古怪的、不寻常的东西,戴先生说有机会让他们仔细回忆。
我问道:“听你说总共有四个男生得恶疮,还有一个在哪里?”戴先生说已经给那学生的父母打过电话,他们已经去了上海的医院诊治,不在北京。这时,那两名男生的家长回来,上楼后在病房里总共交给我一万五,我分别打了三张收据。然后戴先生开着车,把我带回旅馆,向阿赞南雅要去那小玻璃瓶的解降粉,让他们两人五五平分,撒进矿泉水瓶中搅匀,然后半浇半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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