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啊,”魔杖说,“她才是真正超脱的,看人那气质,再看看我,总觉得自己看穿一切,跟她相比我算个屁啊!”小冯顿时笑出声来。
这桩生意收费两万五,阿赞南雅拿一万八,剩下的我和冯总四六分,我分到手近三千。从北京回到沈阳,在飞机上,我开始对魔杖有深深的担忧。之前我让阿赞南雅给他做阴法刺符,就是因为利润高,而且像他这种职业,本身就神神叨叨不正常,用阴法也没什么,无非是更神经一点儿罢了。但自从当代艺术馆跳楼事件之后,我有些后悔,不知道魔杖以后会在阴法刺符的作用下,搞出什么妖蛾子来。
敲开老罗家房门,我看到罗丽和她丈夫都在家里,四口人正吃饭。看到是我来,罗叔很惊讶,我把从泰国买的不少特产送给他们,罗丽的丈夫我以前见过两面,他对我也有所了解,十分感动,让我进来一起吃,我当然推辞,说有机会再聚。
为躲风头,我在沈阳呆了半个月。那天收到小冯的短信,说魔杖来佛牌店,以为我还在店里任顾问,似乎有什么事,但小冯又问不出来。我想了想,还是给魔杖打去电话,问是否有事找。
“以为你还在北京呢!”魔杖的声音很低闷,“刺符似乎没效果,是不是我心不诚啊?”我说没那么快,也是因人而异,千万不能太着急了,做好你自己就行。
魔杖说:“不但没有效果,而且我最近还很不顺,父母昨天找我谈话,要我放弃行为艺术,不然就断绝关系,让我到外面租房子住去,家里不留吃闲饭的,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心想要是换成我是你父母,估计在五年前就会这么干,到现在才跟你摊牌,说明你父母还是很和善的。我说你得坚持住,人生总有几起几落,现在你有阴法刺符在身,不可能完全没效果,有时候很多事对你也是考验,转运不是简单粗暴地发财出名,捡钱包是不可能的,也要配合你自身努力。
“我懂了!”魔杖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他滔滔不绝地开始背词,这篇文章我上初中的时候就学过,只好耐着性子听他背。两分钟后,他居然还在背书,从《孟子》背到《论语》,没完没了。我又不好意思打断,毕竟现在这阴法刺符没起效,就干脆把手机放在桌上,继续上网看我的新闻。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能听清楚,就当背景音乐了。
又过几分钟魔杖才不再背课文,我才拿起手机,又象征性地劝几句,终于挂断电话。以前我做的阴法刺符不多,有也是正法五条经的多,所以我也不清楚这种阴法刺符到底多久才有效果,能达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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