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蓝却没接,说有急事,以后再联系,逃跑似的出了咖啡店。马先生似乎还没回过神来,走到咖啡店门口看了看,并没出去,因为阿蓝已经消失了。他回到座位上,愤愤地说:“什么了不起的,会几句英文就一个劲拽,装什么假洋鬼子?矫情!还想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你怎么想的?”他越说声音越大,惹得咖啡店里的人又朝这边看过来。
马老师也没在乎,把那杯牛奶和剩下的蛋糕吃完,用餐巾纸抹了抹嘴,这才出去。我也随后出了店,看到马老师的身影消失在马路对面,这时收到阿蓝的短信,她让我换个地方见面,就在附近的某个小公园。按照她指的路,我来到写字楼后面的公园,等了几分钟才看到阿蓝从角落的一间书店出来,走得很慢,还左顾右盼地很警觉。
我笑着朝她招手,意思是没事。她快步过来:“走了吗?”
我点点头说他已经过马路走远了,阿蓝松口气:“真是太deadfl啦!”我问是不是说那个马老师低俗,她说:“是可怕!”我心想什么都怕比,要是跟这个马老师相比,那我应该算比较有品味的,至少我知道古龙水不是写武侠小说的那个。跟阿蓝在小公园转了转,她说没时间去泰国,既然这位阿赞南雅师傅也不能来上海面谈,那就只好先买那块人缘鸟的佛牌算了。
“行,但我要先款后货。”我说了佛牌的交易规矩。阿蓝说可以,毕竟她同事跟梁姐是好朋友,相信我不会骗人。这时,那个叫ke的男士迈着模特步轻盈地过来,阿蓝埋怨他怎么找这么一位跟他聊天,简直就是鸡同鸭讲,没法交流。
ke笑着说:“我觉得还好啊,马老师出生在北京的,就是个老北京,不过我觉得他很an啊,尤其生气的时候很有男人味,所以才介绍给你。”
阿蓝沮丧地回答:“哪里有什么男人味!他连古龙水是什么味都不知道,我怎么能跟这样的人生活?不懂香水,不懂洋房,不懂名牌,不懂歌剧,更不懂柏拉图式的爱情。”
“这才叫粗犷男人嘛!”ke笑得更厉害,“如果你不喜欢,就选这位田老板好了。”阿蓝已经没心思开玩笑,简单告别之后,我们就各自离开。打听好路线之后,我从写字楼走向路口方向,打算乘车去火车站。过路口后上车,大概两三站,就已经从那片商务中心来到普通居民小区。在附近看到有两座独楼,修得古色古香,明显的民国时期的风格,很显然是解放前那种老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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