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问:“曹教授全家都这么厉害?”木老师笑着说那是,富贵人家就是这样,连保姆都非博士生不要,我觉得很好笑,也不知道他是否在开玩笑呢。那收拾卫生的小伙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继续打扫。
没多久,曹教授的老伴回来了,看起来大概五十开外,但气色饱满,表情严肃,一看就有干部气质。换鞋的时候木老师介绍我,曹夫人点了点头,问从卫生间出来的曹教授小儿子:“都收拾完了吗?”
“刚收拾完的。”他回答。
曹夫人问:“怎么才收拾完?菜买了吗?”曹教授小儿子解释说刚才出去背老师回来,所以耽误了十几分钟。曹夫人没说什么,把包挂在衣架上,才走进卧室去看望老伴。我有些发蒙,这小伙子到底是谁,怎么管曹教授叫老师,不是该叫老爸吗,难道不是他儿子?小伙子换下围裙穿鞋出去,我趁机低声问这小伙子是谁,曹夫人在卧室里叫“小木”,他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俩都跟进去。
“师娘,怎么了?”木老师问道。
曹夫人说:“你说是在教室里发的病,那不是所有学生都看到了?”木老师简单把刚才的经过讲述一遍,曹夫人脸色难看,我觉得她好像最担忧的不是老伴怪病又犯,而是影响不好。她又看了看我,问:“你就是那个在泰国卖佛牌的啊?”我点头说没错。
她问:“那你是怎么跟小木联系到一起的?”我说木老师之前不是都跟您讲过了。曹夫人面无表情地说我现在问的是你,不是他,得你告诉我才行。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心里很不爽,心想我既不是你老伴的学生,更不是你机关里的下属,这是在审问吗?不过又想,可能这种机关的领导平时多习惯于说上句,职业病吧,所以我也没计较,简单说了我和木老师的联系。
“哦,你是李雪的学生,”曹夫人点了点头,“李雪现在也是系主任,但十年前她就是个讲师,那时候我们家老曹已经是副教授。虽然李雪不是老曹的学生,但也是下级,你勉强也算是老曹的半个学生吧,抬举抬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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