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我笑着回答。坐在我对面的小魏基本都在低头吃,现在也忍不住问为什么,曹夫人瞪了他一眼,对我说:“是啊,为什么?”我说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的公权机关都不承认鬼神论,就算抓到那个人,找到直接证据,也很难按投毒罪论处,除非有医疗机构出具的、该投放物确实有毒的证明。降头油和降头粉的成分并不复杂,通常都有目标人物的毛发、体液、内衣裤、照片和指甲等物,再混以法油与经咒加持。在法术上这叫降头术,但在科学来看,这是根本行不通也没效果的。
木老师问:“那到底有没有效果?”我说要是没效果,东南亚那么多降头师,都是骗人玩的吗?你们可知道东南亚每年有多少人莫名其妙地死于降头,光去东南亚旅游回国的中国游客,也有不少都得了怪病,什么也治不了,最后不死也会被当成精神病人对待,其实很多都是中了降头。我又举出很多港台明星中降而死的例子,其中就包括那位著名的香港男影星兼歌星。人缘极好,非常敬业,无人不夸,但却在泰国得罪了一名泰国男子,被落了降头,自杀身亡。
“你是说他吗?”曹夫人问,我说当然是他,这在香港和泰国都知道,只不过香港政府为了不扩大东南亚邪术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所以才压了下去,基本避而不谈。
曹夫人说:“我的天呐,他、他居然是这么死的,我女儿特别喜欢他!”说着她就要掏手机打电话给她在国外的女儿。曹教授夺过手机放到旁边,示意曹夫人有些失态。这顿饭没白吃,曹教授同意付给我两万元定金,而且不让曹夫人声张,说这也是对田教授的信任和尊重。他是李雪以前的学生,又是沈阳本地人,骗子不会是这样的。而且告诫老伴和木老师、小魏等人,此事不允许声张出去,对谁也不能讲。
我心想,这个曹教授才是聪明人,他的本意就是不希望让更多的人知道这种事,毕竟不太光彩。要是传到学校里,大家会说一个堂堂大学教授居然找神棍给自己驱邪,搞不好连职位和职称都得丢,现在是网络时代,什么事都传得快。
饭后曹教授把他的一张银行卡交给小魏,让他出去取款。没多久就拿了两万块钱回来交给我,开了收条按下手印。曹夫人还要我手里拿着那张收条、身份证和钱,拍了两张照片,以留存档。给高雄打电话,告诉他具体情况,他说:“就找阿赞布丹吧,那颗彭马的头骨域耶已经跟阿赞JKE加持完毕,刚好拿来试试效果。”
订机票是木老师帮着办的,给高雄和阿赞布丹都订了曼谷飞北京的航班,因为要带域耶,而高雄的路子仅限泰国的航空公司,国内还不行,所以只能他们到了北京之后,再乘长途客车到沈阳。曹夫人看到我写在纸上的两人详细资料,就问这串英文名是什么人的。我说此人叫阿赞布丹,是缅甸人,这是他的缅甸名字,订机票时就用这个名字,拿护照就行。
曹教授家是三居室,但他女儿在美国念书,儿子早就成家,所以这屋里只有曹教授夫妻和小魏居住。我心想,现在的博士生导师对学生真好,还供吃供住,不过学生也不能闲着,得给导师家里干活。但对年轻人来讲,收拾屋子做个饭也不算什么难事。
晚上我就住在曹教授家里,有个卧室是他女儿的,虽然空着但也不让人住,曹夫人又不让我跟小魏住一个屋,最后决定让小魏睡客厅沙发,我睡卧室。我连忙表态说我可以睡客厅沙发,以前去客户家也是经常睡沙发的。曹教授不同意,坚持让我睡卧室,说我怎么也是客人,小魏也说没事,我也就不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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