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布丹又看了小男孩一眼,这小男孩更害怕,直接开始哭,直往少妇怀里扎。少妇连忙带着他进卧室去哄,听到小男孩说:“妈,我怕……”少妇奇怪地问你怕什么,小男孩又说不出来。我和高雄互相看看,都笑起来。
趁少妇哄儿子的空当,曹夫人低声问怎么办,我说没事,咱们就到外们找个旅馆,要是有套房更好,施法可以在里屋,别人在外屋守着就行,让你领导的女儿和她儿子留在家里跟小魏实习功课。
曹教授点了点头,说也只能这样。
晚饭后,曹夫人让那少妇和她儿子留下,让小魏给孩子补习,我们五个人则从小区出来,在附近找了家连锁酒店,订了个套房。因为时间还早,就先休息,我和高雄坐在沙发上,阿赞布丹坐在地毯上盘腿打坐,手里拿着那两串骨珠,闭着眼睛。曹教授夫妻在卧室里休息,关着门。自从新买了智能手机,我开始随时随地能跟朋友聊QQ了,这真方便。在高中同学群里聊着,想起小魏的事,我就讲起认识一个博士生,早就该毕业了,但他的导师就是不给答辩签字,都半年了。而现在这个导师突然患了重病,搞不好都难以活过一两个月,那个博士生很担忧,怕导师死了他就更拿不到学位证书。
“怎么可能?他应该高兴才对啊。”有个硕士毕业的同学在群里回答,别人也跟着附和说没错。我不明白,就问为什么,这同学开玩笑,说你一看就知道不是博士,高校在这方面是有规定的,如果导师在学生答辩结束后因故不能签字,就会由校方安排另外更换老师代为签字,是与导师行政职务和职称同等的老师,比如也是博士生导师。而代签的老师通常都不会在签字上为难学生,一是没必要,毕竟这个学生的成绩不会被计入自己的学术成果,二是也为了跟前任导师搞好关系,大家都在一个学校,谁会给对方拆台呢。
听了他的解释,我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再想起之前跟小魏的交谈,他的反应似乎都有些不太对劲。一是我说会替他在曹教授面前美言几句,让他尽快给小魏签字,但小魏却并没表现出多高兴;二是如果我这些同学说得对,那么小魏看到曹教授得了邪病,几乎连命都要保不住,他应该高兴才对,但却表现出很担忧,这好像有些反常。
曹教授夫妻俩的为人,通过短短几天我已经很了解,他俩也没跟我掩饰过他们的习惯,明显就是一对自私自利的中年夫妻,有着不错的社会地位和收入,对中国的标准来讲,已经算是中产阶段了,但仍然保持着爱贪小便宜的习惯,只要有利就行,对博士生小魏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
当牌商三年多,我已经习惯怀疑一切,在这桩生意上来看,曹教授夫妻都说他没什么仇家,但人的社会地位越高,越有可能结更多的友和敌,尤其所处的社会环境很复杂的情况下。大学高校肯定也算,上万名学生,还有很多老师,这环境还不算复杂吗,再加上他对小魏的刁难,让我不得不怀疑起小魏来。可惜我没有小魏的手机号码,不然真想跟他好好聊聊,套些话出来。
不管怎么说,生意还是要做的,别的只能放下。我和高雄就睡在沙发上,好在这沙发很大,我俩脚对脚就睡着了。半夜,高雄照例把我叫醒,阿赞布丹开始施法。他刚进曹家的时候,就已经给曹教授“号过脉”,是比较普通的灵降,跟我之前在曼谷中的那次相同,只不过下降头的法师,其法力比阿赞桑坤要差,并不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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