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眼神真好。”我不得不佩服。墨镜男和高雄一前一后都消失在街口,我和吴敌才慢慢摸过去,远远看到高雄快步走向街对面,吴敌是个夜视眼,我跟在他屁股后头,穿街过巷追了十几分钟,最后什么也没找到。
吴敌奇怪地说:“我居然能把人给跟丢了!”我笑着说你又不是间谍出身,怎么可能不跟丢。吴敌摇摇头,说不应该,他没听到高老板继续走动的声音,好像在什么地方就停住了,或者进了什么建筑。我看了看他,对吴敌的身手和眼力、耳音都毫不怀疑,我俩慢慢走进另一条小巷,突然有个黑影斜着冲出来,吴敌往旁边闪,那黑影又朝我过来,吴敌在后面也没客气,直接一腿踢过去,正踹在那黑影后腰上。
“啊——”这声音非常熟悉,居然是高雄。我俩都傻了眼,连忙过去把高雄扶起来,高雄以为我们还想动手,挥肘打在我脑袋上,把我疼得“啊”地叫出声。
高雄仔细看,这才知道是我们,生气地说:“怎么是你们两个笨蛋?”
我回答:“你才笨蛋,伏击我俩干什么?”高雄左右看看,说他一直在跟踪那个与梁姐搭讪的家伙,不知道怎么居然跟丢了,后来发现有人悄悄过来,还以为是那家伙。
一路回到酒吧附近,找到黄诚信,高雄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而我的头也被高雄那肘挥得很疼,大家都没了马杀鸡的兴致,只好找车回家。在珠宝店附近找家旅馆住下,我和高雄各睡一张床。高雄咒骂着,说下次千万别再遇到那家伙,否则非阉了他不可。刚躺下不久,梁姐打来电话,高雄问他去哪了,聊了几句,高雄问:“什么玻璃花?一只眼睛黑、另一只眼睛灰?你没看错?哦……没什么,你走之后我跟踪那家伙,居然给跟丢了,奇怪!为什么跟踪他?我就是、就是觉得他很可疑,对,你以为呢?”
等高雄挂断电话,我连忙问什么意思,高雄想了半天,摇摇头:“真他妈的奇怪,想不通啊!”在我的追问下,高雄告诉我,梁姐说在酒吧里搭讪的那个人,摘下墨镜时,梁姐看到他一只眼睛瞳孔是黑的,而另一只却是灰色。
“阴阳眼?”我从床上坐起来,脱口而出,“是阿赞番?”
高雄歪着头想了半天,自言自语:“难道泰国有这么多阴阳眼……”我说当然不会,哪来这么巧的事,除非是写小说拍电影呢,否则我才不相信巧合。于是我又说出在酒吧门口,我和吴敌暗中盯着的时候,发现那墨镜男可疑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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