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纷纷议论,郑老头和儿子互相看了看,估计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做这种事的是他那早就死去二十多年的哥哥,但毕竟是郑家人做的,他脸上也无光。很明显,当初乡里派人来验过尸,那是要把尸体的衣物全都脱光,老郑可能是使些小钱就摆平了验尸的人,下葬时他连衣服都懒得给她穿,就直接装进棺材埋了,还真是抠门到极点。有的人家,就算葬只猫狗也要盖块布呢,在老郑眼中,这个从云南买来的女人连猫狗还不如。
阿赞布丹走到棺材坑前,盘腿坐下,高雄再让蒋先生坐在对面,阿赞布丹手里拿着那块邪牌,轻轻抛进棺材中,刚好落在那具尸骨的胸前位置。高雄看了看表,刚好十二点出头,就对阿赞布丹点了点头。他开始念诵经咒,十分钟后,看到蒋先生低声哭起来。
“他怎么哭了?”有村民低声议论。而这哭声很奇怪,活像年轻女子的声音,让村民们个个都很惊讶。
这时,坐着的蒋先生突然发出尖利的声音:“别打我啊,救命,打死了,快把我打死啦!”把很多村民吓了一跳,有胆子小的开始后退。
一名六十几岁的老太太声音发颤:“这声音……这、这就是当年她喊出来的啊。”我连忙过去询问,老太太说那时候她刚过三十岁,跟老郑就是斜对门,晚上总能听到老郑打他老婆,那云南女子就是这么叫的,那叫一个惨,当时她胆小,听到这声音就睡不着觉,晚上只能先用棉花团堵着耳朵,但梦里还是能梦到那种叫声,所以印象特别深。
蒋先生又说:“打死我,赔,得给我赔命,你也得死,你也死!”
村民们互相看看,有的说:“这人演得还挺像的,真跟中邪了差不多。”另外有人说别瞎猜,你没听他声音就跟女人一样,这村民低声笑着说那是装出来的,有的人就专门会装女声。听着他们的议论,我心想要怎么才能让这些村民相信,这是重点。正在我考虑的时候,忽然有村民惊呼起来,我看到郑老头身体打颤,就像得了疟疾似的。他浑身都在乱抖,看起来很夸张,有的村民甚至还笑出了声。
“爸,你怎么了啊?”
“爷爷,爷爷!”郑老头的儿子和孙子连忙扶住,但郑老头已经挣脱他们,一步三晃地走向老郑的墓碑那边,转身坐在地上,后背直挺挺地靠着哥哥坟前的墓碑。双眼无神直视前方。这下没人再笑了,因为郑老头的这些动作看起来很恐怖,就像电影中的僵尸,和云南的那种赶尸。
郑老头的儿子和孙子连忙走过去,刚要扶,高雄在旁边说:“别管,他现在被老郑附体了!”
听到这话,郑老头的儿孙都吓得不敢动。这时,郑老头开始语无伦次:“不是、不是我打的!喝多了,不知道,知道,我不知道!”这声音并不像他自己的本声,而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但明显比郑老头的声音年轻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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