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没回答,看着灵蜡冒出的浅蓝色烟雾慢慢上升。男老师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到是我们俩,又看看桌上的灵蜡,那股烟雾已经折向左侧,朝这男老师的脸上飘过去。他似乎非常惊讶,连忙站起来:“你们怎么进来了?”
“是邱老师吗?”我笑着问。高雄把灵蜡熄灭,随手扔在桌上。
男老师说:“是我,你们有什么事?这蜡是干什么?”他表情非常紧张,甚至有些反常,似乎非常地惧怕什么,而且眼睛有意无意地盯着高雄扔在桌子上的灵蜡项链。高雄笑着说没想到你居然躲在这么穷的一个镇上教书,真是令人敬佩,这也算是支教吧。
“不算,”邱老师说,“我是这个学校的正式编制教师。”我哦了声,问您在这个学校教书几年了,邱老师说已经有二十年,这所学校刚建好的时候他就在这里,是从邻镇调来的。
高雄说道:“真的有二十年吗?”
“当然有二十年,怎么?”邱老师反问,高雄笑着说怎么也中断过六七年吧。
邱老师脸色顿时大变,问我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要是没事就请快走吧,不然我就要叫保安。高雄摆了摆手,拉把椅子坐在邱老师对面,让我说说情况。
我简单把情况说了,没说那么详细,因为现在这位邱老师还没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邱老师听完就摇摇头:“我完全听不懂你们说的话,真是不好意思,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掏出手机,把屏幕那张画像展示给他看,说这是槟城鬼王家邻居那间肉店老板所描述的,他跟你可是打过五六年交道,你赖不掉。
邱老师仍然否认,高雄哼了声:“如果不是关系到好几个人的安全,我们俩也不会大老远从泰国跑到四川达州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来。你刚才还对学生们说,要急人危难,现在怎么自己做不到?那你还拿什么教学生呢?”
“你说什么?”邱老师皱起眉头来。
高雄说你不是教人要急人危难吗,邱老师说:“你说这是鸟不拉屎的穷地方?”高雄说没错,难道这里还不够穷,比泰国的很多农村都穷得多。
邱老师笑了笑:“穷分两种,一种是精神上的穷,一种是物质上的穷,你指的是哪种?”高雄有些发蒙,邱老师又笑着说,樊哙镇是前者的穷,而不是后者的穷,这里民风淳朴,人人和善,他们在精神上半点也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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