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来,塞进汽车再说!”想起上次张大哥背着老张从施工现场回旅店的事,我觉得对老张也没有太大影响,只要不暴打他致醒就行。张大哥和我一上一下,共同抱着老张来到汽车旁,在关宇叔侄的帮助下,将老张塞进汽车,这是三排的七座车,后排放平,让老张仰面躺在上面,他双腿仍然在一动一动地,就像在走路。
这时,忽然听到管理员跑出小楼大叫:“不好了,闹、闹鬼啦,诈尸啦!”我连忙过去问,管理员表情很惊恐,用手指着仓库方向,也说不出话。我走进小楼来到仓库门口,什么也没看到,阿赞布丹仍然在施咒,高雄走到平台近前,不知道在仔细看什么。
管理员跑过来,紧张地指着放干尸的那个小平台哆嗦。我心想有阿赞布丹和高雄在场,我也没什么可怕,就壮着胆子走进去,赫然发现那具躺在小平台上的干尸,左臂居然垂到了平台下面。这太奇怪了,小平台确实不算宽,大概只比成年人的肩宽左右各多出一巴掌的宽度。但有这一巴掌的宽度,足以平稳地安放这具干尸,它的两臂不可能会掉下来,
“是、是、是不是诈尸了?”管理员舌头发直。高雄回头安慰他说没事,这是阿赞师傅在施法的结果,干尸也是有灵魂的,它的阴灵几百年都还在,并没投胎,所以才要这块玉佩归还,你不用担心。
管理员说:“可这胳膊自己垂下来,我没法交、交待啊!”
“这有什么难的,弄回去就行。”高雄说完就要上前伸手去拿干尸的那条胳膊。
管理员连忙阻止:“说好了你们不能碰,不行!”高雄说那行,你自己来,我不管了。管理员脸都白了,说死也不敢上前。
高雄说:“那就不动了,到时候领导问起,你就说不知道就行。”管理员的头摇得厉害,说不行,必须得让它的胳膊归回原位,否则我饭碗就不保了。高雄有些不耐烦,说你这人真是啰嗦,又没让你动手,我帮你还不行吗?我劝管理员说没事,这干尸又不是纸糊的,我们以前经常做这种事,跟尸体打交道,你就放心吧。
没等管理员回答,高雄已经伸手捧起干尸的左臂,正准备往平台上去放的时候,那条小臂却从官服的袖管里滑出来,“啪嗒”落在地上。这下可惨了,管理员张大嘴:“啊?”脸比纸还要白,连忙跑过去。那半截小擘就像一根烧过的木炭,五根手指张着,指甲很长。
“我的妈呀,你咋还给弄坏了呀?这可怎么办……”管理员哭天抢地。
我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高雄也没当回事,弯腰把半截小臂捡起,又装进袖管中,摆好角度。小臂紧贴着干尸的身体,就跟右臂一样。高雄说:“你看,这不就行了吗?大惊小怪。”
管理员喘着粗气,紧张起走过去仔细看,看完左边再看右边,最后又哭起来:“可到时候那些文物组的专家一检查,看到这半截胳膊已经断开,我还是没法解释啊!”高雄说你这人的胆子可真小,这仓库里又没有监控,那些专家哪里知道今晚发生过什么?两百多年的尸体,谁知道哪个地方会断,别说文物专家,就算观音菩萨下凡,照样查不出原因,最后还不是归为自然断裂。
高雄一个劲地开导,但管理员仍然还是哭丧着脸,就像刚死了父母那么难过。高雄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什么意思。这时阿赞布丹已经施法完毕,我们大家都走出仓库,阿赞布丹坐进汽车中排,继续念诵。躺在后排的老张忽然嘿嘿地笑起来,说着:“送回去了,给你了,好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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