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高学历,”陈女士告诉我,“之前在湖北我就是个家庭主妇,只是初中毕业。所以现在有了些钱后总觉得自卑,尤其在那些高学历的和搞文艺的人面前。我不太懂欣赏艺术,也不爱看书,有次朋友给介绍了个作家,不穷不富,年龄相当,我还比较满意。只是在聊天的时候,这作家经常跟我说起中外名著啊、小说体裁啊、人性表现啊什么的,让我很尴尬,因为我连报纸都不爱看,更别提小说。我唯一看的类别就是经营管理和美容类的。所以,那作家就有些嫌弃我,连我要资助他出书都拒绝了,说我是什么金钱上的富人,精神上的穷人!”
我笑着说:“这话可够难听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陈女士却摇摇头:“那作家说得没错,我就是这种人,所以,我希望能结识个真正的、有内涵的人,穷富都无所谓,只要有骨气就行。可我这两三年遇到的都不合适,好几个都是奔着我的钱来的,我能看得出。”
“是啊,现在喜欢吃软饭的男人好像也不少。”我说着打开手机屏幕,调出很多佛牌的图片,着重介绍了两种正牌和两种阴牌,其中就包括阿赞南雅的人缘鸟。从脖子里拽出那条佛牌,给陈女士介绍阿赞南雅的人缘鸟,说了我和阿赞南雅的关系,再给她看阿赞南雅的照片。陈女士看到阿赞南雅的照片后,是赞不绝口:“这位女法师一看就很有气质,不是那种没什么能耐的骗子!”
“可不是吗,我知道北京的骗子有的是。”我笑着说,给她顺便讲了以前在北京四合院里的那个冒牌仁波切的生意。把陈女士逗得不行,又竖起大拇指夸我和高老板有良心,还说那个什么洛玛仁波切她那时候也听说过,吃饭的时候有两个朋友经常提起,还说有什么大智慧,原来是骗子。
有钱人就是个爽快,最后,陈女士当场用手机银行给我转账五千元,就要这个阿赞南雅的人缘鸟。我当场给高雄打去电话,让他帮我跑一趟泰北,从阿赞南雅手中请条人缘鸟回来,高雄说:“你脖子上不是有现成的吗?直接给客户就行。”
我说:“这不太好吧,是我戴过的啊,这可是女客户,会嫌弃。”没想到坐在对面桌的陈女士连连摆手,示意她并不嫌弃。这让我很是惊讶,按理说女人对别人用过的东西都会很在乎,尤其是男人的东西。而且陈女士还是有钱的老板,生活品质肯定更高,开美容院,怎么也该有些洁癖吧。
挂断电话后,陈女士笑着对我说:“如果你戴过的佛牌我还能继续用,那就这个吧。”我连忙说再给你请一条新的,我这个男人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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