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只持续了几秒钟,随后教室里便像飞舞的蚊群一样“嗡嗡嗡”的吵开来,大家看向寒沫的眼光都变得惊疑不定。
以前未分班时大家还互相不了解,分班之后也相处不是很久,但以前彼此之间也有过耳闻,寒沫之前是十足的透明人物,那个老老实实只会认真遵守校规校纪穿着老土校服,说话不敢大声大气的,努力学习却偏偏得不到同等回报的笨学生,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什么时候呢?
“该不会是魂穿吧?”
寒沫耳尖听到了这句话,有些哭笑不得,最近小说穿越风盛行,导致该同学有了这种猜想,不过太不靠谱了。
刘小爱目瞪口呆了一会儿,半晌才消化掉范小小话里的完整意思,吞咽着口水问寒沫:“你真的把宋决给揍了?”
寒沫无所谓的笑着点点头,然后刘小爱的目光就变成悚然了。
高一三班形成了诡异的气氛,以前大家都是无视了寒沫,现在是注意到了而不得不躲避,尤其是那些拿寒沫开刷的人,现在都恨不得寒沫从未注意到自己,免得寒沫记仇。
但寒沫没那么小气,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只要不惹到她她也不会去招惹别人。
早自习在众人讨论宋决的八卦中度过,下课后,教室里猛冲进来一个人,一进来就开始撩寒沫的衣袖。
“手给我看看!”
来人正是南彬泽,风风火火的模样,寒沫有点没转过思想,这会儿南彬泽已经将她手上的校服袖子撩了起来,一条五公分的新鲜疤痕映在白嫩嫩的胳膊上,浮现在了南彬泽的眼前。
南彬泽的表情变得有些痛心,又有些阴霾,眼中闪过一丝诡异,握着寒沫的手腕,阴寒的吐出一句:“我觉得他可以这学期都不用来了!”
坐在他们身边的刘小爱突的打了一个寒颤。
寒沫从他手里挣脱,放下了衣袖。“谁告诉你的啊?”
提到这南彬泽好似特别来气,猛地站了起来,“我都说了我来接你你偏不要,还有,你很爱多管闲事是不是?她自己和别人交往之前不该有点自觉性,怎么把无辜的人给拖下了水?”他这话意有所指,当事人的范小小立刻难过的垂下了头颅。
寒沫也恼火了,被刺的是她又不是他,怎么口气这么冲。“她再怎么说也是我同学,我难道不该管?见死不救吗?还有,宋决是你兄弟,他这副德性我都不敢想你是什么德性!”
这话有些过了,寒沫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对,不过已经晚了。果然,立刻激起了南彬泽的怒火,暴跳如雷的朝着寒沫吼:“我t的是什么德性?寒沫你说话凭良心,我干了什么?我逼女人上床了还是怎么的?你在你妈那里,我听说发生了枪击事件我t都快急疯了就怕你有个闪失!你回来了我要接你你不让,结果你又跑去和别人打架,今早听他们说你受伤了我又跑了过来,结果你就这副样子是吧?老子真是贱的可以!”吼完这些话南彬泽怒气冲天的走了,走到门口“哐”的一声重重踹了一脚教室门,把个进来上课的李国钟吓个半死。远目跑远的南彬泽,他走进教室问:“怎么
了这是,那是高二一班的南彬泽吧?”
没有人说话,大家看了一眼寒沫都默默的垂下头去,李国钟见状也不好多问,上面早已下了命令,对于有关南彬泽的事情,最好是少管或别管,何况是他本人呢。
他清了清嗓子:“同学们,上课啊。”
然后是一片有气无力的应答声。
几节课上的寒沫心烦意乱,连想听的心思都没有,不过几节课下来她发现她还是听懂了,不过就是记下来了没有去揣摩过。
刘小爱捅捅她的胳膊肘,“寒沫,去道个歉吧,看得出他是真担心你,而且你那话真的很伤人啊。”
寒沫把头磕在桌子上,闷闷的说:“知道了。”
最后一节课惯例是体育课,寒沫她们去操场上体育,正巧路过南彬泽所在的班级,他们是在二楼,寒沫一眼就看见了拿手撑着下巴发呆的南彬泽,他坐在窗口边,十分俊美的侧脸,在窗户的细碎斑点中闪现着迷人的光芒,寒沫情不自禁的对着楼上吹了吹口哨,旁边的刘小爱汗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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