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黄芪不免想起杏贞给的那一个荷包来,里面所包的银钱明显要高于一般传旨太监所得,犹豫了一下,黄芪才说道:“不过说起来,虽说每位小主都是德行出众之辈,可是?”
“可是什么?”咸丰帝顿时来了兴致,见黄芪犹犹豫豫的,顿时皱紧眉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什么就说。”
“是。”黄芪这才说道:“奴才去那左都御史索卓罗奎照大人家传旨的时候,那婉常在小主似乎,似乎对自己的常在位分并不是很满意,似乎,似乎面带不愉之色。”
听到这话,咸丰顿时不悦,冷哼一声道:“放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她小小一个常在,能够被天家看重,入宫为妃为嫔乃是莫大的恩典,怎么还敢由此行径,之前便听闻她在宫门训斥同届秀女,如今又是如此,可见是个不老实,着实可恶。”
黄芪见状暗暗点头,,面上却是说道:“万岁爷前往不要动怒,若是气坏了身子可教奴才如何是好,岂不是奴才的过错了,兴许,兴许是奴才行走的太过劳累,看错了也说不准,再说了,那婉常在乃是万岁爷您与康慈皇贵太妃看重的,刚下了圣旨,总不能朝令夕改,再有变动吧。”
黄芪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劝解咸丰,实际上却是说那婉常在仗着圣旨已定,这才恃宠而骄,咸丰初掌权柄,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听到这话,原本只是不悦,此刻却是动怒起来。
“好啊,没想到那索卓罗氏居然是这等心性,可见乃是心机颇测之辈,当初在宫里定是刻意掩盖,朕与皇贵太妃也是遭其懵逼,简直可恶。”
见状,黄芪知道差不多了,收了钱,帮一把,卖个好就成了,要是真的闹出什么事来,就算自己是咸丰身边的老人也不好过,况且就算咸丰不把自己怎么样,那宫里还有一个康慈皇贵太妃在呢。
“万岁爷前往不要动怒,正所谓木已成舟,想来那婉常在只是年纪较小,还有些小孩子脾气罢了,听说兰贵人与丽贵人位份在她之上,这才有几分小孩子没糖吃,有些吃醋也说不准,毕竟这天下宫娥,又有几个不倾心万岁爷您呢,看在这一点的份上,万岁爷还是大发慈悲,将此事略过吧。”
咸丰虽然算不上幼年登基,却也勉强能算是少年登基,初掌权柄之人最好受人夸赞,果真,听到黄芪这话,咸丰心中怒意顿时消解不少,尤其是想着那婉常在不过是因为太过贪恋自己这才失了分寸,虽不至于说对其改观,倒也没有那么多脾气了。
心情大好的咸丰当即看向黄芪,“小七子,以你来看,朕此次册封的几位新进宫嫔,论才学容貌,当以谁为首啊。”
“万岁爷,这个奴才怎么能给分辨的出来呢?”黄芪苦着脸道,“奴才只是一个阉人,说的又怎么能算数呢,不过要是万岁爷真的要奴才说的话,奴才只能说那兰贵人更加沉稳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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