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那时候的他,对待感情就像傻子一样,越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便越是惹我生气,结果,我一见到他,就提前躲得远远的,呵呵呵,也许,这就是命……”。
大家听了,都哈哈笑起来。
聂峥嵘接茬道:“大哥,你和嫂子那一段,我还小,不怎么记得,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你得了重病,嫂子毅然决然决定给你捐肾,那时候,嫂子的形象在咱家里一下高大起来,妈妈曾经泪流满面的说,邹小雅是个好孩子,咱们都看走眼了,今后,谁也不能再为难,他们家里真正认可了嫂子,你也不必为过去介怀。”
过去的那段经历,就如传奇一样,现在说起来,都让陆舒云惊奇不已,她只以为在战火纷飞的年月里才存在才子佳人*悱恻的爱情,没想到,在这和平年代,他们的经历也是这样的传奇。
气氛很融洽,大家又聊了许多,聂正阳忽然问聂峥嵘:“小弟,你今年有三十三了吧?”
“嗯。”聂峥嵘老老实实的回答。
“怎么不娶妻生子,咱家的两个儿子,一个像我这样,这辈子没希望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你不赶紧的娶媳妇,老妈停止不了担心啊,你想让她没完没了的唠叨吗?”
聂峥嵘低着头,闷闷的说:“不知不想找,没遇到合适的,没有心仪的对象凑乎过日子,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这一点,我想大哥应该最了解。”
聂正阳一怔,无奈的笑道:“你这小子。”本想借机劝劝他,谁知,被他踢皮球一样把问题踢了回来,偏偏,他做出了表率,实在没办法反驳。
尹诺一杯接一杯的喝茶,长长的睫毛掩住眸底的苦涩,谈婚论嫁,她和聂峥嵘都逃不脱,如果注定两人没有结果,这一辈子,还能有展颜一笑的机会吗?
“叮铃铃……”,聂峥嵘的手机很突兀的响起,他站起身,走到一边接听了电话,然后急匆匆的走回来,抓起椅背上的衣服,很着急的说:“大哥,军部派了紧急任务,我现在就得走。”
尹诺闻言,蓦地抬头,眼底一片失望。
陆舒云瞟了眼尹诺,心里也不好受,好不容易一起在国度个假,这么快就结束了,现在,聂正阳和邹女士已经开始怀疑了,如果尹诺和聂峥嵘一起走,那就一切都露陷了。
聂正阳站起身,从一旁佣人手里取过一袋东西递给聂峥嵘,语重心长的叮嘱:“好男儿志在四方,理应事业为重。”
聂峥嵘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一直到走,聂峥嵘都没有回头看尹诺一眼,这样仓促的分别,让一向洒脱的尹诺心里非常难受。
陆舒云怕尹诺胡思乱想,便和肖生严商量,在聂家住了一晚上,算是陪她聊天纾解心中的郁闷了。
第二天一早,肖生严去处理公司的公务,陆舒云则留在尹诺家里陪着她,在家里呆着闷,尹诺便带着陆舒云去逛街了。
从结婚证上得知,肖生严的生日便是今日,他早晨离开时,并没有说这个生日怎么过,陆舒云想用自己的方式给他过生日。
在来国之前,肖氏集团在国的负责人就已经给两人安排好了房间,今天晚上,他们是一定会过去住的,毕竟,一直打扰尹诺的父母,心里也过意不去。
知道他不缺什么金银珠宝,陆舒云便想着送肖生严一件特别的生日礼物,逛街逛了许久,陆舒云都没买到合意的东西,不由得有些沮丧。
尹诺忽然想起有条宝石街上专卖各种篆刻,也许,可以为肖生严做一枚私人印章。
那条宝石街上到处都摆着各色宝石,有真品,也有仿品,两人转过街道,在拐角处看到一家听低调的店铺,黑色系装修,一进去,各色宝石琳琅满目。
陆舒云走到柜台前,看到一块黑玉,通体黑色,尹诺对玉石颇了解,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定是极品玉石。
店里除了出售玉石,也帮忙篆刻,陆舒云便请老板用这块黑玉雕了一块私章,在章的下方她亲自设计了肖生严的名字,张狂中透着一丝闲适,很适合他。
从玉石店里出来,陆舒云显得很开心,尹诺打趣她:“妹子,重色轻友啊,我陪你辛辛苦苦的选礼物,刚选好,你就把我忘到一边儿了,怎么着,现在就去吃烛光晚餐啊?你这么用心,没准儿肖生严一开心,兽性大发,就地把你扑到,你就成了披着羊皮的大灰狼的夜宵了。”
“诺姐,你就知道戏弄我,不跟你说话了,你说我重色轻友也好,不够朋友也好,反正今晚我是不能陪你了,你家司机在外面,我就不坐车了,直接找肖生严去。”陆舒云是个直爽的人,知道尹诺是拿她开心,也不在意,把尹诺推进车里,把包甩到背上,扬长而去。
回到宾馆,肖生严还没有回来,她又去附近的蛋糕店定了一个生日蛋糕,买了几根红烛,还真让尹诺说对了,的确有些烛光晚餐的意思。
她在宾馆楼下的餐厅里定了餐,只等着肖生严一回来,简单的生日宴会便开始。前面的那么多年,她都没有陪在他身边,如今,他们远在异国他乡,他的身边没有亲友为他庆祝,那么,就由她来为他庆祝吧。
陆舒云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想着待会儿安排些什么节目,等着等着,眼皮就开始沉重起来,不知不觉的趴在桌上睡了一觉,起来时,天已经黑了。
餐饮部上来问要不要上菜,陆舒云给肖生严打了个电话,电话显示无法接通,她觉得奇怪,便告诉餐饮部,推迟一个小时上菜。
一个小时中,她给肖生严打了个无数个电话,均提示无法接通,实在没办法,她便给远在a市的欧阳宇打了个电话,询问肖生严的行踪。
欧阳宇觉得奇怪,告诉她,今天一天公司都没有安排,总裁去国也并非是与其他公司有业务往来。
挂了电话,一向心大的陆舒云真的着急了,打着车跑了很多个地方,都没有找到肖生严的踪影,去公安局问了最近的一天发生的交通事故,也没有肖生严的名字,她忽然想起上一次的绑架,心里慌得不行。
最后终于想起给柳乘风打了个电话,她哆哆嗦嗦的握着手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乘风,你知道生严的下落吗?我找不到他。”
柳乘风接到陆舒云的电话颇感意外,听她在电话里带着哭腔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一遍后,也跟着慌乱起来,正要联系国那边的势力一同帮忙寻找肖生严,混沌的大脑忽然灵光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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