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
禽滑厘抿了抿唇,还真是欠抽……
禽仲子得意地挑了挑眉瞥了禽滑厘一眼,舔了舔唇,举箸准备夹一块香煎豆腐,一阵微风拂过,已空空如也。
!
他愕然地抬头瞪视着对面的禽滑厘,心痛地看着那块香煎豆腐被禽滑厘咔嚓地咬作两段。
恨恨地咬了咬牙,禽仲子只好转移目标,去夹一个豆腐丸子,刚刚夹起,木箸就被撞了一下,豆腐丸子猛烈地晃了晃,朝下掉去。
嗖,一道灰影闪过,掉落中的豆腐丸子骤然停下,一支木箸从中穿出,将丸子串在了半空中。
禽仲子炸毛了,吃个饭而已,用得着使上剑法吗?!
禽滑厘原本想压一压禽仲子的气焰,但香煎豆腐和豆腐丸子一入口,他也不禁愣了一下,还真是好吃。同一种食材,不同的口感,不同的味道,一样的好吃。
这真的是那个少年做出来的?禽滑厘盯着白晋,有点不太相信。
“师兄,喝些汤吧。”白晋给张仪和孙宾舀了一碗猪肝豆腐汤。猪肝去掉腥味切片和豆腐一起炖煮,快出锅时倒入切成丝的葵菜。一道汤,荤素皆备,清淡鲜美。
猪肝具有生血养血之能,白晋特地做这道汤,就是要给受了伤的张仪和孙宾补补。因此,舀给他们的猪肝也最多。看得禽仲子眼热。
“我也要,我也要……”
“你就不用了吧?这汤是用来补血的,你又没受伤。”白晋道。
“我有!”
“哪里?”白晋瞪眼,没见这家伙伤哪儿啊?是他伤别人吧?
“我心在滴血!”禽仲子回答得理直气壮。
……
好像抄起这盘汤泼过去怎么破?
白晋给禽仲子夹了块东坡肉,才堵住了他那喋喋不休的嘴。
一顿饭后,禽滑厘终于明白禽仲子为何死活都要跑来这里的原因了。这么多美味的佳肴,那个贪嘴的弟弟怎么能放过?
“如此味美!”墨子喝下一杯酒,望向一脸无奈看着禽仲子他们的白晋,“有如斯厨艺,难怪先生会收入门下。”墨子打趣道。他虽然对吃食从来不放在心上,但吃到此等美味也不禁心动。若是他,也不介意收入门下。
鬼谷先生端起酒挡了挡脸:“只是恰巧合了眼缘罢。”
墨子哈哈一笑,望向白晋的眼光中愈加感兴趣了。
“对了,师兄,歇息一下后你就把堆在墙角的那些陶锅都拿出去扔了吧。”白晋边收拾着餐具边道。
“然。”孙宾道。
而张仪则是拍了拍肚皮,笑道:“小师弟每顿饭几乎要耗一锅,看来这次我们得多买几个锅回去了。”
“若有铁锅,何须如此。”白晋叹了一声。
“这有何难?”禽仲子忽然道。
“难道你认识能锻造铁锅的工匠?”张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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