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涯在外边护法,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可是思无涯又何尝不心疼自己的这个侄子徒弟呢,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是这也是他知道这也是神隐的一步,不过是一个劫数罢了,所以也并没太过担心,只是拍了拍江满楼的肩膀,江满楼满不在乎的笑笑回应,仿佛只是干一件很是平常的事情。
三人进了屋子。
江满楼躺好,而这个时候,正在点蜡烛的原度卿扭过头来冲孟姑娘点了点头。
孟姑娘弯下身子看着江满楼:“现在还可以后悔。“
“孟姑娘,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同我爹那样婆婆妈妈的了?”江满楼眨了眨眼睛。
孟姑娘看着江满楼的澄澈明亮的眼睛,不由的觉得自己很自私,无意识的咬住了嘴唇,长吸了一口气,果断的一掌将江满楼劈晕过去。
这个时候原度卿已经将人鱼烛点亮了,他踱步走过来,在另一张床前打开了炼妖壶,炼妖壶逐渐出来了一抹光束,凤来仪的尸身就靠在了原度卿的怀中,原度卿轻轻将凤来仪放在床上。
凤来仪的脸色还很红润,睫毛微卷,嘴唇不点而红,黑发散落在床上,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不管什么样的角度来看也都是一个美人胚子。
这个美人不过三天就可以再睁开眼睛了。
孟姑娘让原度卿转过身,原度卿撇了撇嘴,就是不肯转。
“我心中无色,自然眼中就无色了。”原度卿杜撰了四梵天上那些古佛的名言,色既是空
可是孟姑娘还是觉得原度卿这话有点强词夺理,可是原度卿就觉得他现在是一个医师,要帮助病人恢复身体,古来凡是成大事者皆是不拘小节,又有什么不可以看的呢?而且有什么是他没有看过的呢?
但是孟姑娘并不这样想,她觉得凤来仪好歹是一国公主,就这样让一个男人看了身子,会有损名誉。
两个人大眼对着小眼瞅了半天,最后孟姑娘说到:“要知道,这具身体曾经载过大人的神魄,你要是偷看了大人洗澡,你觉得大人会怎样?”
原度卿脑补了一下那个噩梦的画面,立刻拿了一条丝绸蒙了眼睛。
孟姑娘这个时候脱下来凤来仪的衣服,然后将凤来仪翻转过来,光洁的背面朝上。
后背之上,生着一朵杏花胎记。
“这就是陌陌留下来的痕迹啊。“原度卿若有所思的说到。
孟姑娘下意识的回头,原度卿眼睛上的白绸蒙的严严实实的,没有露出来一丝缝。
“不用看我了,我看不见的,真正的医者是用心,不是用眼,这一点我还是远远比不上白泽。”原度卿说着,就从手中幻化出来一柄约莫两寸来长的小刀,用手轻轻丈量着,然后手起刀落在凤来仪的后背上划出来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不过却是干净利落的不见半滴血。
孟姑娘这个时候已经将凤来琴最中间的那条神弦拆下来了,手上被那条不太听话的灵弦割的鲜血淋漓的,孟姑娘将琴弦递给正在割江满楼手腕放血的原度卿,原度卿示意让孟姑娘将琴弦放到碗中,用鲜血浸泡。
屋子中顿时弥漫出来一股血腥味。
顿时孟姑娘退后几步,只是感觉头皮发麻。
然后原度卿轻车熟路的将江满楼的上衣给解开,然后从胸口处用手指丈量,约莫在肋骨三寸处,摸到了琵琶骨的所在,用小刀伸进去,手中凝聚灵力,取出距离心骨最近的一块骨头,然后从袖子中拿出一瓶药,给他的伤口处抹上,不出片刻就恢复如常。
原度卿用两根手指捞出来泡在血中的琴弦,然后用灵力将琴弦同着琵琶骨融在一起,变成了一节同这心骨很是相像的骨头,然后进了凤来仪的背后,原度卿也是很熟练的给凤来仪涂抹上了药,不出片刻,那道瘆人的伤疤就消失不见了。
原度卿挥过手,两个人的衣服都穿好了,原度卿张手撤下来蒙眼的那块布。
这个时候,他第一眼看向的却是孟姑娘的手,那双被割的鲜血淋漓的手。
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由分说的伸手将站在一旁依旧看着血碗头皮发麻的某人拉过来,让她坐下,然后很是细心的给她的手上药,动作比方才给他们二人上药的动作还要轻柔,孟姑娘从原度卿那双自诩的神界第一美手收回了眼光,看向原度卿低垂的眉眼,挺拔的鼻子,同着微微泛着红色的唇,其实,原度卿长得也好看,只不过他那双美手比他的脸更加吸睛罢了。
原度卿一点一点很认真的给孟姑娘上着药,
孟姑娘刚要准备开口夸一夸他,没想到原度卿突然说了一句话:“你手上的肉还挺多的嘛。”
孟姑娘又将自己要说的话生生给咽了下去,脸色微微僵硬,小的时候师父要她学弹琴,到了她十五岁的时候琴艺好冠绝京城,吸引了无数的别国皇子来和亲,一直到后来跟着大人学琴术,不说四海,单凭八荒就没有人说过孟姑娘那双美手肉多。
这个时候孟姑娘觉得原度卿实在长了一张很是不讨喜的嘴,这下子看着原度卿的脸,突然觉得也很讨厌了。
“我现在才知道。”孟姑娘生生从原度卿的手中收回了自己的手,挑眉看向原度卿。
“知道什么?”原度卿默默收拾着药材。
“当年大人为什么偏偏只给你喝玉红草酒让你沉睡三百年了。”
“哦?为什么?”原度卿正在收拾药材的手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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