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一脸不解:“师父,为何你从前教导弟子的都错了?”
”唯有历经过,方知佛意深。“净台说完之后,就卷起来衣袖,开始吃饭了,他吃饭依旧是慢条斯理的,就像是在品尝着最美味的佳肴,仿佛他背后压根就不是刑场。
台下的原度卿和江满楼正在等行刑,等行刑完了以后,梵音归位,立刻就会回瀛州岛借着梵音归位的契机,拿回凰来琴。
皇宫之中,周宁跪在宫门口,她已经是两天两夜的水米未进了,一直跪在皇上的宫外求情。
”公主殿下,您快回去吧,在这里跪着也不不是事,皇上在太后宫中侍疾呢。不在这里。”一个大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对着公主殿下说道。
周宁脱簪代发,穿着一身素服,面如死灰,嘴唇干裂的出来了血丝,脸颊也是暴瘦,整个人颓废的不像是曾经那个性情飞扬的公主,只不过她的腰背依旧挺的直直的,很是倔强的跪在那,一动也不动。
大监叹了一口气,这个公主殿下的性情,却是同这这位陛下一模一样。怎么劝却也是不是。
他陪着在那里站着。
薛康从外边走了进来,大监连忙上前行礼,薛康阴沉着脸,看也没有看那个大监一眼,一直在看着跪在那里的周宁。
眼睛之中满满的都是沉重,一种无可奈何。
记得在他十三岁的时候,那一年周宁十岁,当时的周宁还没有像是现在这样性情跋扈,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固执,她那个时候是很温柔的。
温柔的从来不会大声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一群男孩子在打闹,那个时候,官宦家的子弟,没有一个不想要娶周宁为妻的,尽管他们知道,那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只有周宁永远不会像那些贵族的小姐们整天只知道仗着自己的出身,天天扬着鼻孔看人。
薛康的父亲虽然是镇府史,可是母亲的出身却是极为卑贱,所有跟着他一起玩的,都看不起他,都殴打他,周宁是第一个不嫌弃他的人,那个时候在他被人追打的时候,他记得很清楚,周宁穿着一身藕荷色的裙衫,站在湖边,看着那些人在打他,她提着裙子跑过去,呵斥了那些人,那些男孩子的个头都比她高,可是她小小年纪,却是有了这样的皇家威严的气势。
那些孩子们一哄而散,周宁向他伸出了手,那只手在他的眼中是那样的圣洁,她丝毫没有嫌弃他手上脏兮兮的污泥,也丝毫没有嫌弃他是一个卑贱的洗脚婢出身的女人的儿子。
那个时候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有一天会娶到周宁。
可是等到他们成亲之后,他是位高权重的镇国侯,为国立下汗血功劳,可她却是成了唯一一个敢如此明目张胆看不起他还让他无可奈何的一个人。
的确,他为了娶她,不择手段,他不惜借助卑劣的手段夺取了何留铭的兵权取而代之,可是殊不知陛下此人疑心最重,怎么肯让外戚干政?
借着何夫人去世,何将军悲愤吐血的由头,薛康接受了周皇的秘密接见,在太医开的药中加入了一味慢性毒药。
哪里想到,就在他厉声吩咐太医时候,周宁就在门口呢。
夫妻二人就此却是彼此相看,如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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