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科那边的医生说,幸好小鹿的底子不错,不然的话,胎盘在她体内那么久,肯定会造成影响的,只是如今看来,刮宫以后再仔细修养,就会好起来。
最起码,不会像沈长青当年那样,再也无法生育。
孕育生命是每个女人的梦想,那本是与生俱来的一种资格,被活生生夺去,谁都受不了。
秦桑是真的觉得庆幸,庆幸小鹿不至于像沈长青那样。
小鹿在手术后由于太累,慢慢地睡着了,等她睡着以后,她才起身离开病房。
这段期间,她把大多数的时间都投在小鹿的身上,还好有了进展,只是关于小鹿的那些事,恐怕是不能对任何人提起的。
她坐在自己的诊室内,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然而,那暖意却丝毫温暖不了她的心。
小鹿的那些话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心,她阖了阖眼,总觉得喉咙里好像有什么卡住了一样,难受得让人受不了。
就犹如,当年她听闻沈长青的事后的震撼。
之后,她从小鹿的口中听说了那对夫妻的事,小鹿大概有些忌讳被寻仇,所以说起来的时候有些躲闪,但是,重点她还是记住了。
周末两天,她都在忙着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只一个人前往,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
那对夫妻算得上是小康,家里有一台大众,大概,当初买下小鹿就是想让她帮佣的偿。
她站在门口,看着那对夫妻进进出出,看上去,走了一个小鹿并没有对他们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影响。
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伤天害理的事做尽了,即便是被人发现了,也丝毫不会觉得害臊,反而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
秦桑心里明白,她对小鹿的事那么上心,有一部分的原因在于她与沈长青很相似。
……
这几天,沈翎对她有些冷淡。
景柔坐在咖啡厅内,今个儿闲得发慌,她便邀了友人出来聚聚,可她本来是想要给沈翎打电话要他请她朋友吃饭的,顺便炫耀一下,没想,沈翎竟是没接她的电话。
之前沈翎就已经说了,他会有些忙,她也没多在意,只是如今想想,还真是有些寂寞。
友人发现了她的心思不在这,不由得开口调侃。
“怎么?想男人了?”
景柔回过神来,狠瞪了她一眼。
“去去去,你说什么呢?”
“你这小样儿,心情都摆在脸上了,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景柔将手机重新放回包里。
“我觉得,沈翎最近对我有些冷淡……”
友人自然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的那点事,她也认识陆心瑶,说实在的,没人能够忍受陆心瑶那种大小姐脾性,当初见景柔跟陆心瑶那么友好,觉得也亏她能忍受,如今看来,是另有所图了。
虽然有些话或许不能说,但她还是说了出口。
“景柔啊,你说那个沈翎会不会是在玩弄你呢?”
景柔一怔,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看啊,他本来是陆心瑶的丈夫,出轨跟你在一起,如今他跟陆心瑶离婚了,却对你冷淡……”
“他是为了我才和陆心瑶离婚的!”
景柔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很强硬。
“这就是他爱我的表现!如果他对我只是玩玩而已,他根本就不用做那么多!”
友人不再说话,不管她说些什么,景柔都有借口反驳。在她看来,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糊涂的,有一句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景柔身在局中,自然看不清是是非非,而且她的心全在那个沈翎身边,理所当然会帮着他说话。
所以,就算她再多说些什么,都是无用的。
她也不想管这种事,随意地安慰了几句,就转移了话题。
然而,景柔心里却藏着事。
她不是一个笨蛋,还不至于被爱情这种事冲昏头脑,一直以来,沈翎都在利用她做一些事,那个时候,她是认定沈翎爱的人是她而不是陆心瑶,才会出手帮忙的。可是如果,沈翎只是单纯的利用她,而对她没有爱情呢?
那她该怎么办?她这么久以来,不就成为了一个傻瓜了吗?
她暗自握紧了拳头,不管怎样,她不可能放开手,她要绑定沈翎这个男人,不管是在物质上还是其他方面,对她来说都是最好不过的。
吃过饭后,两人便分别了。
夜幕早就降临,晚饭的时候她喝了一点酒,现在感觉有些热,她干脆就往前走,打算先凉快凉快再回家。
可是没走几步,一台面包车突然在面前停了下来,下一秒,几个魁梧大汉从车上下来,直接就往她这个方向走来。
她吃了一惊,感觉到了不安,没有多想就立即转身跑起来。
但她终究还是没跑多久就被他们攥住了,紧接着,直接被拖进了面包车内。
车子开得很晃,她不断地挣扎尖叫都无法逃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面包车驶进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区域。
这一块地方,之前被政府征收,打算开发成工业区,所以,现在很多地方都是空旷的楼架,连墙都没有,冷风肆无忌惮地从四面八方吹进来。
这些人把她给硬生生拖了下车,她看到附近的环境,心是猛地往下坠。
这样的一个地方,当真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谁,这一路上愣是连半句话都没有说话,她被她们拖了上楼,那只有水泥的楼架里,印着昏黄灯光的灯管被封吹得不断摇晃,带出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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