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火光太炙热,炙热着她的脸。
是不是那目光太过温柔,温柔着她的心。
四目相对,肌肤相亲。掌下温热,呼吸交缠。
他的身躯滚烫,仅隔了她身上一层薄薄的黑袍熨烫般贴着她,稳健的心跳清晰且有力,从他的胸膛内传来响在她耳边。
“我……”她慌了,好似做错了事被捉个正着。
她想躲,可腾逸不愿。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好似没有用力,可即便她使出浑身力气也无法抽出一分一毫。
“你……”宋静言使了半天力也抽不开,不知为何眼眶倏地红了,委屈的不行。
腾逸却像是没看到她的委屈,大手紧紧握住她。她越想抽离他越用力,不愿放手,也不能放手。
“我不想再吃药了,岚。”
这话不说还好,话一出宋静言眼里金豆豆便止不住了,大颗大颗滴在他□□的胸膛,湿湿的,温温的。
她扁着嘴,眉头皱起,像辛苦忍着哭似得,却怎么也止不住的泪。
“疼的是我,怎倒你比我先哭。”他艰难地挪着因疼痛而格外沉重的胳膊,轻轻抹去她的眼泪。
她躲着他的手,低下头与他的指尖错过。
她沉默不语,只是无声的哭着。他也不再拽着她,任由她从他身上起身坐在一旁。
连空气瞬间都安静下来,唯有闪烁的火光忽明忽暗,将她们的身影拉长拉短。
过了半晌,她终于开口:“你……还好么?”
他向来皮糙肉厚,再者即便伤痛,他也不愿说出来增添她的负担,便语气轻松:“可惜封印没解开,倒是没受伤。”
她扭过头想检查一下他的伤势,可回眸便对上他的目光。他浑身□□,若是他昏迷也便算了,现在她醒来,她的脸腾一下烧红,而后猛的将脑袋扭了回来。
“你——”她张口了半天,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张张合合半晌,才生硬道:“你找件衣服。”
————
那夜之后,即便腾逸和往常没有变化,即便二人依然相互扶持,她却开始躲着他了。
也许是因为尴尬,也许是因为愧疚。
可唯有宋静言自己知道她在躲什么。
开头腾逸也总是搭话,到后来见她一脸不自然便不再强求,只是咯吱咯吱一下午弄得整个小木屋外噪音满满。
宋静言偷偷从窗户内望了一眼,腾逸正用妖兽锋锐的鳞片削着竹子。
过了那么长的‘二人生活’,她本就藏不住什么话,有些好奇又拉不下脸去问,让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气哼哼地回到逐渐完善的木屋中睡觉去了。
说是睡觉,她完全是睡不着的,偷偷趴在屋内透过木窗看着他修理打磨着的竹子,而后又不知从何抽出一根坚韧的妖兽筋绑在雕刻好的竹子上,竟像模像样做出了一把弓箭。
估计是竹子做的弓箭不太好用力,他并未将这弓拉开太多,宋静言见他随手拿了根削好的竹箭看也不看便张弓搭箭,箭羽搜搜向空中飞去,她以为腾逸只是试试手,谁知没过几秒,一只大鸟便急急坠下!
它正被那根竹箭洞穿了个通透!
挣扎着的大鸟扇着翅膀想找回平衡,腾逸又补了一箭,又是毫无悬念正中猎物,大鸟扑通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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