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聪脸上心疼不舍的表情一目了然。
薛知遥眼珠一转,嘴角噙笑,暗道,看你还能撑多久。
“连费聪都说这是好画了,子声你就安心丢仓库里等升值吧。”薛知遥假装好心地向霍子声提议。
“我也是这么想的,先积积灰存着,说不定哪天缺钱就可以拿去卖了。”霍子声配合无间。
费聪欲言又止,他明知是圈套,却又实在不得不往里钻,内心又挣扎了三秒钟,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说道:“你们这是暴殄天物,根本不懂得欣赏,开个价,这画我买了!”
霍子声佯装才反应过来的样子:“原来费先生这么喜欢这幅画?”
薛知遥就说:“子声,他喜欢也别卖给他,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在外面日晒雨淋的,就为了见他一面,可苦了……”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你们要和我谈什么,我和你们谈好了吧!”费聪鼻子都气歪了,可又舍不得那画,只得自暴自弃地挥手认输。
薛知遥和霍子声相视一笑,成了!
薛知遥亲切地望回去:“这么说,我们薛氏下一季度设计师,费聪你愿意任职了?”
“是!”费聪没好气地应着,又气哼哼地补了一句,“当然,该有的待遇一个都不能少!”
“这是肯定的呀,你放心吧,费先生!”薛知遥乐开了花。
霍子声也温文而笑,把纸袋整个递给费聪:“那这幅画就当做见面礼送给费先生了,希望你和遥遥能合作愉快。”
“送给我?当真?”费聪口里不敢信,手上却忙不迭地接。
“不开玩笑。”
这下换费聪乐开了花,把画捧出来,看了又看,一脸欣喜若狂。
薛知遥悄悄对霍子声比了个赞。
看来霍子声说的没错,方向错了再努力也没用,她在那围追堵截了好几天,倒抵不过霍子声过来送一趟画。
薛知遥高兴完了,开始拿合同出来。
费聪乐着乐着,看了薛知遥一眼,突然想起什么,望向霍子声:“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和谁合作愉快?”
不等霍子声回答,薛知遥就咧嘴一笑,真诚可爱地把合同推到费聪面前:“和我合作呀,整个工作季度,我都会尽心尽力跟进在你身边的!”
费聪差点把手里的画都掉了!老天,他还有没有反悔的机会啊……
半个小时候,费聪如行尸走肉,木然地把薛知遥和霍子声送到门口,一脸“怎么自己就把自己卖了”的绝望。
“费先生,那我随时会再和你联系的哦。”薛知遥摆摆手,一吐这几日憋屈的情绪。
费聪先和霍子声浅浅握了个手,又瞪了薛知遥一眼,小声凶她:“赶紧滚。”
说完,费聪就反手把关一门,好似一眼都不想再见薛知遥。
不过薛知遥无所谓,她手里拿着合同就是再被甩门一百次,她也不在意。
霍子声忍不住想摸摸薛知遥的头顶,手抬到一半,又在薛知遥没注意之前收了回来。
“走吧。”薛知遥毫不知情,乐呵呵地对霍子声说。
两人朝着车走去,薛知遥边走边道:“子声,这次真是谢谢你啦!还有你那画多少钱?我回去打给你吧。听起来那个格莱斯的画也不会便宜,我可不能让你帮了我,还得白白送人画的。”
霍子声喉结滚动了两下,缓缓摇头,嘴角有一丝苦笑:“没关系,那是宴北准备的,否则我短短一晚上怎么能找到这画。你要谢就谢他吧,我这次还真算是代替他来的。”
薛知遥心里一颤,原来是这样,早上听闻陆宴北醉酒的不悦,这一刻突然又变成了酸甜的味道。
霍子声给薛知遥开车门,薛知遥回神坐进去,待霍子声也坐上驾驶室,她便说:“那也还是要谢谢你的,专程为了这事跑过来。这样吧,我请你去吃午餐。”
“午餐就不行了,我过来就是有任务要去做的,晚餐倒是可以有。”霍子声发动车开上马路,“而且,即使没有我来,你应该也快要说动费聪了。”
“晚餐也行。不过你也看见费聪的态度了,我可真是搞不定他这又臭又硬的石头。”薛知遥皱起鼻子抱怨。
霍子声但笑不语,恐怕薛知遥自己都没发现,她身上总是有一种让人放松又忍不住亲近的感觉。
就像那个费聪,他表面上对薛知遥恶声恶气,但那是他最自然的反应,若是别人,能看到的估计只有戴着面具而冷冰冰的费聪吧。
费聪会答应薛知遥的请求,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将薛知遥送到酒店,霍子声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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