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没一会儿,陆宴北就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薛知遥还是被办公室里细碎的议论提醒,这才发现陆宴北就在那里的。
“回去吧。”陆宴北走过来说。
“我……”薛知遥为难地看向自己的文档。
陆宴北亲自来接她,她当然开心,可公司也有她的要付的责任。
费聪起身走过来,说:“走吧,回去休息,反正电脑也已经送过来了,剩下设计方面的事你也帮不上忙。”
陆宴北浅浅对费聪点点头致意:“我们先走了。“
话音落下,陆宴北就不由分说,一手拿起薛知遥的包包,一手牵住薛知遥往外走。
没有其他人的走廊上,格外安静,只听得见两人走路的脚步声。
陆宴北手上的力道有点大,薛知遥忍着疼,很是困惑:“宴北,你知道我是真的有工作要忙,不是故意不回去,你为什么还生气?“
“我不是让你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的!”陆宴北开口就带着怒意。
薛知遥侧头从走廊的装饰光板上看了一眼,里面照出她的模样,眼睛里都是惶恐不安的慌张,配上加班几天后蜡黄的脸色,竟然憔悴到像老了三四岁。
“我……”薛知遥说不出话。
陆宴北余怒里带着对薛知遥的心疼,再次拉着她走进了电梯。
刚出了大厦,薛知遥就转头四处查看,担心那个混混会从什么角落里冒出来。
对于薛知遥这种类似神经质的举动,陆宴北颇为不解:“你在干嘛?”
“没。”薛知遥确定周围没有那人的身影后,还是下意识地靠近了陆宴北。
陆宴北只当她疲劳过度了,直接拉她坐上车,让阿诚开了回去。
薛知遥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见陆宴北脸色稍缓,便忍不住问道:“宴北,那天晚上我被袭击的事,你还记得吗?”
陆宴北眼神一转,就连坐在前面的阿诚都稍稍往后偏了下头。
“当然记得,怎么提起这个事?”陆宴北说,那一晚差点就让薛知遥被毁了,他怎么可能忘记。
“那你是不是说过,那几个坏人都被判刑了?”薛知遥又问。
“是啊,薛小姐,这件事还是我去办的。我动用了一点小关系,起码能让他们坐个四五年吧。”阿诚搭话说道。
薛知遥咬住下唇,阿诚的为人她是清楚的,他说的话自然不会假。
可今天下午,那个混混也是她亲眼所见,她反反复复想清楚,百分之百确定那个人就是其中之一。
“到底怎么了,说。”陆宴北皱眉。
薛知遥抬眼看向他,不安地道:“我今天下午,在公司附近看到了那晚的一个混混。”
车子突然刹车,猛地晃荡了一下才重新稳住前行。
“怎么可能!”阿诚惊讶地说着,从后视镜和陆宴北对视了一眼。
“我也希望不可能,但我确定他就是的。”薛知遥急切地保证。
陆宴北抬手扶住薛知遥的肩膀:“你冷静一点,知遥。”
现在他算明白了,明明早上薛知遥看起来除了疲惫,人还是很精神。到了下午一来看,薛知遥就变成这副模样,原来都是因为她心底的阴影被唤醒了。
薛知遥深深吸了一口气,坐了回去,紧紧抿住唇。
“这段时间,阿诚你专门负责知遥的出行,我这里你就不必管了。”陆宴北迅速做了决定。
“好。”阿诚说。
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谈,但心里都清楚,能从陆宴北手里走出的人,肯定也是来头不小。之前他们都以为,袭击薛知遥只是偶然事件,看来,都是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陆宴北感受到手臂下娇小的身躯在微微颤抖,情不自禁地柔下声音安慰:“你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薛知遥点点头,可担忧恐惧不会因这一句话就全然消散,她半靠在陆宴北怀里,忧心忡忡地问陆宴北:“你说,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呀?”
陆宴北顺顺薛知遥的头发,没有说话。
他心里很清楚,这一切也许比薛知遥担心的还要复杂,与其说那个人想做什么,不如问那个人身后的人想做什么。而且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如果这些事能联系起来的话,那不得不说,这个幕后指使人当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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