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遥啧啧舌,宁婷更是倒抽一口冷气。
牛津的本硕连读不说,欧洲盖尔公司可是赫赫有名的国际大企业,能进入里面就已经是人中精英了,更别说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高管!
宁婷立刻搬了张凳子放在张久谦边上:“久谦师哥,你站累了吧,快坐会儿。”
张久谦越发不解,甚至有些怕怕地往后退了一步,提防地看着宁婷:“我哪里说错什么了么?”
“没有,没有,你哪里都对。”宁婷踮脚按住张久谦的肩膀,硬是让他坐下来,笑眯眯地说,“我呀最崇拜聪明人了,你现在也被规划为这一类之中了,荣幸么?”
张久谦恍然,立刻滴下冷汗,干笑点头:“荣幸之至!”
薛知遥轻轻地弯了弯唇角,有他们在,自己也确实可以不用想那么多,心情也会好一点。
宁婷和张久谦笑闹完,直起腰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门口有人影在晃动,她立即转过身:“是谁?”
那人来不及躲闪,被宁婷看了个正着,不由失声叫道:“陆宴北!”
薛知遥瞬间像是被点了穴,不自觉地盯住了门口。
张久谦也顺势看过去,只见门口站着的男人虽然气宇轩昂,样貌出众,但是浑身都散发出一股颓废的气息,看起来有些阴郁。
陆宴北本来在门口迟疑,此时被人发现,也就不再踌躇,直接走了推门进来。
“没人请你进来吧?”宁婷立即竖起了浑身的刺。
张久谦却忽然记起来,“陆宴北”这个名字,可不就是刚刚杜大夫提到的那个么?
陆宴北丝毫不受宁婷的影响,深吸一口气,说:“能让我和知遥单独聊聊吗?”
“想都别想!”宁婷一口回绝。
张久谦看看薛知遥,见她的脸上露出些许挣扎的神色,便又细细瞧了瞧陆宴北,说:“你非要现在和知遥聊么?我看她身体还很虚,可能更需要静养。”
陆宴北微眯了下眼睛,上下打量了张久谦,问他:“你是哪位?”
张久谦刚想自我介绍,那边宁婷就又冒了出来,凶巴巴地冲陆宴北说:“他来照顾知遥,关你什么事?不用你多嘴!”
这次不等陆宴北说话,张久谦就先把宁婷拉住了,顺带还用眼神警示了她一下,才道:“你别这样闹了,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
宁婷正发愣,张久谦就已经伸出手过去:“张久谦,是知遥的……好朋友。”
陆宴北审视了一秒,和张久谦浅浅握了下手:“陆宴北。”
“没了?”张久谦有些失望,随即道,“既然你和知遥关系一般,就更不应该在她生病的时候打扰她了。”
刚刚还很憋屈的宁婷顿时想叫好,这真是神转折,她必须要给张久谦点赞!
陆宴北:“……”
“让我和他谈谈吧。”薛知遥冷不丁出声说道。
宁婷吃惊地张大嘴:“遥遥?”
“你们俩先出去吧,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始终没有和他好好聊过一次,有些事,总要说清楚的。”薛知遥吃力地想坐起来。
旁边站着的三个人都立即想去扶,却还是被宁婷抢了先,一边瞪了两个男人一眼,一边轻手轻脚帮薛知遥坐了起来。
“你确定吗?”宁婷还是不放心。
“当然,婷婷,我没事的。”薛知遥的嘴唇苍白,眼神却足够坚定。
宁婷还在迟疑,张久谦走过去拍拍她的肩,朝她说:“宁婷,走吧,知遥有自己的选择。”
张久谦说完,就率先往外走,宁婷只好跟着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陆宴北和薛知遥两人,似乎,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独处的时刻了,无论中间发生过什么,此时,两人的眼中都只有对方,细细打量,默默观察。
“你想和我说什么?”薛知遥开了口。
陆宴北刚才还满腹的话要倾诉,这时却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才好。
“你要是不说,那就由我先说吧。”薛知遥垂下眼帘,“我们走到这一步,再纠缠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就如你退婚前所表达的意思,我们各自在今后的日子里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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