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你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出手会多狠。”临到最后,薛知遥也只是默默地说了一句。
薛知遥这话说得有些伤人。
陆宴北眉心微挑,冷笑一声,说:“你希望我在薛子纤这件事上处理得更善良一些吗?还是你又泛滥起你圣母的同情心?”
对于导致他和薛知遥不和的罪魁祸首,陆宴北从来就没想过要轻易放过她们!
薛知遥都不想和他争辩,拧过头不说话。
陆宴北见她这个态度,越发不高兴。
况哲川见两人又要闹起来,忙说:“知遥,你要多想想,宴北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你看,先不说薛子纤是不是况跃文的女儿吧,刚刚你也看到了,他们之间隐秘的关系已经是坐实了,况跃文对薛子纤势在必得,我们真要带走人,只能硬碰硬,为了薛子纤可不值得呀!”
“我知道。”薛知遥的语气缓和了些,道理她都懂,可是感情上始终有些难以接受。
车厢里一时都静默了下来。
良久,宁婷才唏嘘了一句:“薛子纤在那里,估计会活得生不如死,不过,也是她罪有应得,自找的报应。”
薛知遥张张嘴,如鲠在喉。
一阵音乐铃声响起,陆宴北的电话震动不停。
陆宴北接了起来,说了几句话后,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况哲川边开车边搭话。
陆宴北把玩着手机,意味不明地说:“那个杀手招供了。”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薛知遥飞快地转头去看陆宴北,想确定他是不是说的真话,而陆宴北脸上的神情分明表示此事不假。
况哲川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陆宴北唇边的淡笑,立刻明白过来,大笑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宴北还是你高明,看来我那个表叔,给你一份很大的谢礼呀。”
薛知遥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宁婷更是按捺不住,急切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呀?快点说说!”
陆宴北但笑不语。
况哲川便好心解释道:“之前和我表叔谈判的时候,宴北就指出过,陈兰能多次下狠手都是仰仗况跃文的势力。现在我们不但没追究他给予支援的罪责,而且,还如他所愿留下了薛子纤,他当然也要有所回报,才能避免引火上身。”
薛知遥和宁婷这才转过弯来,而这一切,早就在陆宴北的预料之中,所以他才会那么爽快地走人。
薛知遥生出一点愧疚之心,陆宴北毕竟是为了她着想,萧南这一招供,陈兰必死无疑。
车子临时改了道,朝着警局开去。
有陆宴北在场,局长都亲自过来迎接了,和上次薛知遥来警局的待遇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几人坐在舒适宽敞的房间里,局长亲自把审问的监控录像播放出来,一边说:“这个凶犯接了个电话之后,就一下子什么都交代了,陈兰怎么找的她,又怎么下的命令,收款交付等等细节,全数清清楚楚了。”
“劳烦你费心了。”陆宴北浅浅致谢。
局长一脸受宠若惊,欣喜若狂地连连摆手:“没有没有,都是应该做的,小小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慢慢看,有事再叫我就是了。”
陆宴北点点头,局长这才笑容满面地退了出去。
录像已经开始播放了,薛知遥收回落在陆宴北身上的目光,盯着屏幕看起来。
果然,如局长所言,起先还如同臭石头一样嘴硬的萧南变得格外配合,就连警员询问的遗漏之处,他都一一补充了,所有的证词直指陈兰本人。
录像播完,陆宴北呼出一口气:“看来,况跃文还是把薛子纤给摘出去了。”
况哲川也道:“果然人还是要有几分姿色,薛子纤这一副皮囊真是帮了她的大忙了。”
“以色侍人,焉能长久?”薛知遥摇摇头,“不知道薛子纤的美色能撑多久。”
宁婷打了个寒颤,说:“我看那个况跃文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薛子纤身上那些伤痕可触目惊心着呢,估计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况哲川一拍手,说:“你可能说对了,我这个黑道表叔说不定真有床笫之间的癖好,这都是坊间流传的,我也不敢确定。”
薛知遥听到这里,更是觉得薛子纤未来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慢慢接受了这种设定之后,薛知遥再想起曾经薛子纤对她的种种伤害,便也觉得这或许就是宁婷所说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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