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薛知遥低头避开霍子声的笑脸,举步向前。
两人走进酒吧,里面灯红酒绿,乌烟瘴气的氛围让薛知遥很是不适。
霍子声带着她走到一个豪华的卡座边,陆宴北正和况哲川在喝酒,但一个是豪饮,一个是哭丧着脸在抿。
况哲川最先看到了薛知遥,眼中就露出了看到救星的喜悦:“你来了,快坐下。”
陆宴北背对着薛知遥,一时迷迷糊糊地转过头:“谁?谁来了?”
当目光触及到薛知遥的时候,陆宴北明显顿了一下,神色一下便冷凝了起来:“谁让她来的!”
“我自己要来的。”薛知遥将陆宴北手中的杯子夺了去,一翻手就倒掉了。
“你做什么,知道这酒有多贵么?”陆宴北生气地把杯子重新抢回来。
薛知遥看着陆宴北又想去倒酒,莫名的气就冲了上来:“你才是在做什么,喝酒有什么用么?”
“能让我开心。”陆宴北极快极冷地回答,仰头又喝了一杯。
“借酒消愁,那是懦夫的行为,你的开心都是虚假的!”薛知遥看着陆宴北嗤笑一声。
似是这话刺痛了陆宴北的心,他转而看向霍子声:“是你把她带过来的吧,立刻让她走!”
霍子声苦恼地看着两人,他让薛知遥过来,是想要她劝劝陆宴北,可这两人一见面就是反效果,现在的陆宴北好像更烦躁不安了。
“听见没有,让你走!”陆宴北冲她大喊。
“你别喝了!”薛知遥忍耐地说。
陆宴北嗤笑一声:“和你的张久谦去过你们的日子,管我喝不喝,我就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宴北,这话就过了点哈。”况哲川端起酒杯,佯装喝酒,一边不轻不重地提醒。
“这是实话。”陆宴北说着,赌气一般又一口将杯中的酒水喝尽。
薛知遥怒极反笑,看向霍子声:“子声,你让我来我也来了,确实是没办法,就让他自己喝死好了。”
霍子声着急,想要劝,薛知遥扭头就要走。
“这就对了,赶紧走!”陆宴北不屑地说,可话音刚落,胃里就一阵翻腾,辛辣的冲劲儿往喉间冲,堵得他一弯腰就吐了出来!
“宴北!”况哲川立刻扶住他的手臂,免得他摔倒。
霍子声和薛知遥也不由回头来看,见陆宴北吐得撕心裂肺,也顾不上其他了。
“给他喝点水。”薛知遥顺手从旁边拿过冰水壶,倒了一杯递给霍子声。
“嗯。”霍子声接过来喂给他。
陆宴北吐了一阵,又喝了些水,总算是缓过来一点,靠在沙发上十分颓废。
薛知遥的表情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情绪:“还是送他回去吧。”
“我赞成。”况哲川举手。
霍子声本就是想让陆宴北不再灌酒,当然没有意见,伸手过去就和况哲川一起扶起烂醉如泥的陆宴北。
“我不回去,接着喝!”陆宴北嘴里嘟囔着,可喝到浑身发软的他,哪里还有力气拒绝,没一会儿就被塞进了车里坐下。
薛知遥跟到车前,停在一步之外:“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哎,你别走啊,我们三个都喝过酒的,你走了,谁来开车,难不成我们酒驾?万一出事故呢。”况哲川赶紧叫住薛知遥。
“可是……”
“送一下吧,我们等下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主要是他。”霍子声也劝。
薛知遥透过车窗看了一眼车里的陆宴北,只见他歪倒在车门上靠着,俊朗的侧颜迷醉颓然,让人心疼。
“好吧。”不知怎么的,薛知遥就答应了。
车子在黑夜中疾驰,这条通往别墅的路,薛知遥不知道走过多少次了,也不知道,她有多久没有来过。
好像一切就在昨天,又好像一切已经很远很远了。
车开得再久,也会到达目的地,薛知遥将车停在了别墅前。
霍子声和况哲川把陆宴北从车上扶下来,一人一边地架着他的手臂。
况哲川对薛知遥抬抬下巴,龇牙咧嘴地皱着眉说:“你知道他钥匙在哪儿吧,快点拿了去开门,他真的好重,明明看起来那么精瘦的。”
薛知遥赶紧上前,伸手往陆宴北的口袋去掏,许是距离太近,一阵熟悉的男人麝香夹杂着酒味扑鼻而来,引得薛知遥一阵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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