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遥似乎从陆宴北的亲吻中获得了些许力量,轻轻摩挲了下他的手指:“我没事了,孩子呢?”
“孩子好好的,你放心吧。”陆宴北摸了摸覆盖在她腹部上的被子,“就是你受了凉,不要出现风寒的症状就好了。”
薛知遥此时除了全身力气还未恢复,也并没有感觉到异样,又听陆宴北说已经无事,心里也大定了一些。
“今天究竟怎么回事,我妈都吓坏了,说她没看好你,十分自责。”陆宴北凑近薛知遥,他真的很害怕再次失去她,“我都说过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尽量少出门。”
“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就是担心陆琼会翻我的包,结果忽略了周围的情况。”薛知遥也有点后悔自己的死脑筋,当时要是果断一点,坚决不要陆琼帮她提包的话,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情了。
陆宴北皱皱眉头,关于陆琼和薛知遥她们一起出行的事,他是知道的,所以也格外担心:“你失足落水,就是为了追陆琼?”
薛知遥的脑海中闪过落水时的画面,随即道:“确实是我自己站到了水池边上,但,是有人推我落水的,我完全没有防备,便翻倒了下去。”
陆宴北陡然收紧手掌,怒火从心底燃烧开来:“反了!我一定要把这人整死!”
“你先别急。”薛知遥安抚他,“而且,陆琼虽然跳下来救我,可她抽筋抽的也太是时候了,要是你的人再慢一步,我八成要被她拖累死了。”
“这事肯定和陆琼脱不了关系。”陆宴北想起陆琼就在另一个病房,恨不得立时把她揪过来。
“嗯,有可能,我在落水的时候,还想起来,陆琼就有一件衣服是带紫色的,你说昨晚偷听我们说话的人,会不会就是她?”
陆宴北神情越发凝重:“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陆琼,还有什么不可能?看来因为我们婚期临近,二房的人也压抑不住,要蠢蠢欲动起来了。”
薛知遥眉宇间也多了几分忧心忡忡:“是啊,其实我早就意识到陆琼忽然向我示好,不会那么简单,可还是不小心着了她的道。”
“幸亏这次有惊无险,以后你不要这么冒险,拿自己去当诱饵了。”陆宴北轻声责备,抬手触了触她的脸颊。
“我知道了,这次我也深受教训了。”薛知遥心有余悸,垂下眼帘看向自己的腹部,好在这次孩子是安全的,不然,她非要让陆琼血债血偿不可!
“咚咚!”
病房门被有节奏地敲响,随后被人从外面打开,只见同样一身病号服的陆琼瘸着脚走了进来,脸色亦是苍白的。
“知遥,你醒了就好!”陆琼惊喜地说道,“宴北都快急死了,我也在那躺不安稳,只想过来探望你。”
薛知遥和陆宴北对视一眼,暗自留着心眼看陆琼还要怎么演。
“我没事了。”薛知遥淡声回答。
陆琼却好似没有察觉薛知遥的敷衍,热切地坐到薛知遥病床前,满脸歉意地说:“都是我不好,到处乱跑让你着急才落了水,我想救你,结果又、又没用的抽筋。”
陆琼说着,看向自己的腿,不太利索地动了动,默默地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陆宴北无声地冷笑,他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堂姐不简单,没想到演技也是可以拿个奥斯卡的。
薛知遥也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哪里,也怪那时候人多,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推了我,才发生了这些事情,自然不能怪你的,你腿脚不方便,还是回去休养吧。”
“我这都是小伤,过得一两天就好了。”陆琼边说边看向薛知遥的腹部,忧虑万分地说,“只是你落水,对你腹中的宝宝会不会有影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薛知遥微微眯了下眼睛,忽然觉得,如果这一切都是陆琼所设计的,那她的目的会不会就是让自己流产?
毕竟,这样一来,婚礼自然办不成,她和陆宴北之间说不定也会因为流产而再次出现隔阂。
这样想着,薛知遥看陆琼的眼光就越发生冷,果真最毒妇人心,前有一个何妃已经让她大开眼界,现在陆琼又来刷新她的下限了!
“怎、怎么了?”陆琼被薛知遥盯得有些发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陆宴北也察觉薛知遥情绪不稳,便对陆琼下逐客令:“我们的孩子当然不会有事,知遥现在还很虚弱,你先回去自己那边吧,不要打扰她。”
陆宴北这番话不客气,陆琼有些尴尬地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那好吧,我本来还想多陪陪知遥的,不过,还是让她休息好最重要,我就先走了。”
薛知遥索性直接闭上眼睛,陆宴北也不再搭理陆琼,她只好没意思地自己离开了。
待陆琼离开后,薛知遥重新睁开眼睛:“宴北,你快去叫人查一查我下午没有喝过的那杯果汁,看看还能不能查出什么来。”
陆宴北虽然不知道薛知遥为何要这么做,但还是马上打电话回老宅,命人前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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