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北一笑:“不过一件小功劳,哪里能撼动我们的位置?反倒是她家里那几位,会将此事看得很重,迟早是要加倍压制陆琼。”
薛知遥算是明白了,陆琼此刻是举步维艰,无论她往哪里走,陆宴北都已经为她挖好坑等着她跳了。
“我忽然有一点同情陆琼。”薛知遥暗叹,“怎么就惹上你这样的煞星,真是不甘不愿也被你当了枪使。”
陆宴北微笑得体,摸摸薛知遥的发顶:“谁让她动了你和宝宝呢?纯属她自己作死,与人无尤。”
薛知遥低头笑了笑。
“对了,还有一件事。”陆宴北漫不经心地提到,“何妃可以出庭了。”
薛知遥把耳朵支愣起来,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那就是要开庭了?”
“嗯,明天上午。”陆宴北看透她的小举动,故意逗她,顿了顿才问,“你要一起去吗?”
薛知遥看了看陆宴北,略一思索:“不,我不去了。”
陆宴北惊讶了:“你说真的?”
薛知遥认真地回视:“我真的不去,倒是明天薛子纤要离开,我会去送送她,刚好也没空过去。”
“你去送薛子纤?”陆宴北都觉得自己要成复读机了。
“不可以?我会带上保镖的,送她两步就走。”
陆宴北没说话,奇怪地看着薛知遥,今天薛知遥的决定大大出乎了陆宴北的意料,他以为的一切薛知遥都反向而行。
“我知道,你觉得我应该去看看何妃的下场,也没必要去送薛子纤这个害过我的人。”薛知遥转身在椅子上坐下。
“所以呢,你为什么会这样?”
“你之前说得对,我可能太过关注于何妃了,可能是因为你以前对她的在乎吧,我现在还是隐隐将她当成假想敌。”薛知遥耸耸肩。
陆宴北欲解释,薛知遥却继续道:“但我一想,也是啊,我现在都是陆夫人了,还那么在乎一个微不足道的何妃,岂不是太抬举她了,所以,我还不如去继续做一下伪善的好人,将薛子纤妥妥帖帖地送走,以后就算万一她翻身,也能少一点找我的麻烦。”
陆宴北笑出了声:“好吧,我支持你演戏演全套。”
“那当然。”薛知遥故意做作地抛了个媚眼过去,又将陆宴北惹得一阵笑。
薛知遥看着陆宴北愉悦的模样,微微松了一口气。
如今,她才知道原来一直纠结于过往的疙瘩,只会让两个人都很累,就像之前他们只要一牵扯到何妃就容易生出矛盾,倒不如现在大大方方不去纠结,两个人都乐得轻松。
第二天一早,薛知遥就爬起床,将自己装扮的妥妥帖帖,一张素颜干净清爽,着装既优雅又亲和,看起来人畜无害。
回过身,陆宴北一身笔挺的西装,标准出席正式场合的着装。
薛知遥抬手给他正了正领带:“一起出门吧。”
“嗯。”陆宴北牵住她的手,走出门又一路嘱咐,“你一定不要突出保镖能保护的范围,也不要……”
薛知遥连连点头一路听着,走到门外立刻朝自己的车而去。
“我还没说完。”陆宴北紧张地伸手想去护住薛知遥,“你慢点,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不想听不想听!”薛知遥如避蛇蝎,忙矮身上车,都快要被化身老妈子的陆宴北唠叨死了。
陆宴北简直无奈了,站在那儿看着薛知遥上了车,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自己的那辆。
一路飞驰,薛知遥知道离机场越来越近了,可她的心思却还是不受控制地飞向了法庭那边,她当然想知道,何妃会被怎么审判,陆宴北又会选择什么样的方式去和她对质,是不是会手下留情,是不是会心生不舍?
所有的可能都在薛知遥的脑内小剧场上演。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薛知遥都后悔自己为何非要装得骨气,硬是不肯过去看看真相。
“陆夫人,陆夫人?”
前座的保镖连唤了两声,才让薛知遥意识到是在叫她。
“哦,怎么了?”薛知遥回神应。
“机场到了。”保镖提醒。
薛知遥方才发现车子已经在机场停车场停稳了。
一行人下了车,进了机场没一会儿,保镖就领着薛知遥找到了薛子纤,她的身边也跟着两个保镖,只不过并不是像薛知遥那般是保护薛子纤的,而是陆宴北专程让他们来监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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