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颜玉自觉戳破了李凌风、或者唐王府上网一个秘密,心情好的不得了,一早上从梳洗到出门去请安,都是哼着小曲的。
“小姐,您今儿的心情可真好呀。”伺候在身边的冬梅自然看得出来。
“是呀,本小姐破了一桩千古奇案,心情自然是好的。”陆颜玉越发来劲,更加洋洋自得,冬梅不明就里,但她知道主子开心奴婢才能开心,于是也跟着高兴起来。
到了东院请安,陆颜玉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进了正厅,张氏和陆颜琴早就到了。
“哟,玉姐儿今儿来得好早呀。”张氏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陆颜玉知道张氏又要开始没事找事了,于是也懒得理她,径直走到田氏跟前福身行了礼,才回答道,“再早也不如大伯母早。”
“我们是闲着没事做的人,早起也是正常的,可玉姐儿你就不一样了,昨儿又是郡主又是世子爷的,轮番来找你,光是招待,你就得累的不轻吧,这大早上的还让你来早起请安,可真是难为你了。”
让张氏这么拈酸吃醋的一说,陆颜玉才算明白过来,原来闹的是这茬,简直吃饱了撑得,谁来找我跟你有一分钱关系吗,神经病!陆颜玉心里这么想,可嘴里却说道,“大伯母这么闲吗,我还以为大哥哥的亲事让您忙不过来呢,既然您都说没事做了,正巧今年裁缝所里走了几个嬷嬷,人手不够,那不如今年春雨轩的棉衣还是您自己动手做做?听人说往年您也总嫌这不合适那不合适,要改好几回呢,要我说还是自己动手做的最合适,合心也合身,您说好不好呀?”
陆颜玉不过几句话,立刻把张氏堵在了那里,“你”想发作还发作不起来,毕竟是自己先挑起了这个话头,本意是酸几句陆颜玉,没想到倒是把自己给酸倒了,她转头看见没帮自己说话,而是一心端着碟子吃话梅的陆颜琴,立刻把火发泄在了自己的闺女身上,“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关键时刻一点儿用处没有,难道你是个哑巴呀,连句话都不会说。”
陆颜琴被这么无缘无故的数落了几句,咧着嘴要哭似的。
田氏端正的坐在那里,手里捂着一个汤婆子,任由丫鬟轻轻的捶着腿,对于这样的事她也不爱管,知道陆颜玉的嘴上功夫吃不了亏,也无需她去救援。
还是陆颜纹和陆颜玢的到来化解了这场尴尬,田氏这才咳嗽了一声,发了话,“好了好了,别净说些没有用的,她又没招你。”
张氏于是将耳边的碎发往耳朵后面一捋,翻了个白眼,不太高兴的坐在了那里。
“玉姐儿,今儿晌午送银炭和黑炭的人就会来府里了,按照往年的份例让各自的院子来领了各自的就是了,还是老规矩,主子和一等仆妇烧的是银炭,剩下的都是黑炭,往年也有下人越矩领了银炭去的事,今年你遣个可靠的人去盯着点儿,先紧着主子们的领。”田氏吩咐道。
“是,玉儿明白了。”陆颜玉起身点了点头。
“棉衣的事儿,你去裁缝所吩咐那些婆子了吗?衣料和棉花是现成的,样子也无需翻新,她们都是老手,做起来自然慢不了,你只需多盯着些就是了。”
“玉儿昨儿已经去过裁缝所了,跟管事的婆子都叮嘱好了,还请祖母放心,棉衣一定会赶在入冬前都做好的。”陆颜玉并没提唐二麻子媳妇儿的事,昨儿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想必田氏不知道也难,既然她没提,自己也别先开这个口了。
田氏又絮絮叨叨的问了陆颜玢关于李氏的病,随后便让大家都散了,陆颜玉出了东院,心里盘算着,关于田氏说的领错炭火的事她也听绿竹碎碎的念叨过,这样的事,还是自己亲自去看着点儿比较妥当吧,既然做了,就得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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