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颜玢没想到陆颜玉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于是也特别的欢喜,跟陆颜玉约定好去唐王府赴宴的前一日再来商量细节便离开了。
送走陆颜玢,陆颜玉心里莫名其妙的不好受,就像是心底有一块大石头压着,特别的憋闷,想去绣帕子已经是力不从心了,所以她决定回卧房睡一会儿。
虽然是一场下午觉,可是陆颜玉却做了一个很大很长也很辛苦的梦,梦中陆颜玢穿了一身漂亮的衣裳,明艳照人,她跟李凌风表白,没想到李凌风也说喜欢她很久了,两个人在一众亲友的祝福声中拜天地结为夫妇,而她一个人站在洞房的窗外,想进去祝福还迈不动脚步,后来竟然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皇子强行带走做了他的夫人。
算不得是噩梦,可是陆颜玉还是弄了个一头的热汗,睁开眼,原来已经天黑了,冬梅一个人忙活着正在掌灯。
“冬梅,什么时辰了?”
“小姐,已经过了酉时了,奴婢看您昨儿睡得晚,这一觉睡得也沉,所以就没着急叫您。”冬梅说着递过来沏好的茶水端给她。
“已经酉时了,那就起吧,要不一会儿晚上该睡不着了。”
陆颜玉喝了一口茶水,温热的水顺着喉咙留下去,不知怎么得突然就呛了嗓子,陆颜玉开始大声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冬梅见状慌忙接过茶盏,又在陆颜玉的背后轻轻的拍打,连绿竹在外面听到突如其来的咳嗽声也被引了过来,一见陆颜玉这样害怕得冲了上去,“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给呛着了。”
陆颜玉一只手撑着床沿,头朝下,咳了一会儿,等咳嗽渐渐止住,这才摆了摆手示意冬梅和绿竹没什么事。
“没事没事,一口气没喘过来,没关系的。”
冬梅和绿竹服侍着主子穿好衣裳,陆颜玉便往偏厅去,她还有帕子要绣,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不能再耽误下去了,一面往外走,一面还吩咐绿竹,“你去跟秋姑姑说,晚膳也不必再麻烦了,只给我做一碗甜汤就好。”
绿竹得令赶紧去跟秋姑姑说了,冬梅则跟在陆颜玉的身后一直去了偏厅,外面的天早就黑了,偏厅里也得点上几根蜡烛采光,陆颜玉便在那蜡烛下,穿针引线,认真的忙叨起来。
冬梅站在一边,主子并不需要她帮什么忙,可是她却看得出主子今天有点儿不对劲,刚刚睡着的时候还说梦话嘟囔着‘不要不要’的,又出了一头汗,看来刚才七小姐确实是跟小姐说了什么,小姐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冬梅在心里揣摩,要不要问问小姐发生了什么呢,但又怕小姐此刻心情不佳会责怪她多事。
蜡烛的光忽明忽暗,陆颜玉做起女红来那就更费劲了,心里又想着陆颜玢下午跟她说的话,不知道李凌风会不会被陆颜玢这样的主动出击俘获,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不晓得这个道理在古代试用不适用。
其实,光看陆颜玢的条件,好像不管从哪一点来说都很不错,她娘李氏是唐王的妹妹,李凌风是陆颜玢正好八经的表哥,表兄妹成亲在封建社会很是盛行,这就是头一条先机;再者陆颜玢的样貌也是百里挑一的俊俏,因为有李氏家族的血统,李氏的皇子公主也是各个外貌出众,陆颜玢占着这一点遗传因素,外貌自然是京城里这些小姐中拔尖的;再说才气,李氏亲自培养出来的女儿,虽然有的时候略微冒失了一点,可是那毕竟还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可别的琴棋书画什么的样样都不差分毫,尤其是弹得一手好琵琶,所以仅凭以上的这几点,如果自己是李凌风也差不多会倾心于陆颜玢了吧。
陆颜玉想到这儿,一个不小心被自下而上的针扎了一下手指,疼得她‘哎哟’一声一下子将绣花用的撑子扔到了桌子上,冬梅也慌张的跑过来探看情况。
陆颜玉将手指轻轻含在嘴里抿了抿,心里却咒骂了几句,李凌风这家伙现在已经可以来扰乱她的心智了,绝对的冤家,哼!
… …
唐王府的蓬莱阁,李凌风被完颜氏叫去用晚膳,走在路上,无缘无故的一个喷嚏从天而降,李凌风揉了揉鼻子,是谁在说他的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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