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市东郊化工厂,废弃了有十多年之久。
此时已经是深夜,黑漆漆、静悄悄,站在破败而又荒凉的工厂大楼中,夜风穿过,带一点尖锐啸叫,显得阴森又恐怖。
这时候,一辆黑色私家车停到了工厂围墙外面的杂草中,十分隐蔽。
车门打开,车上下来四五个人,为首的正是白玉堂。
他手里提着一只旅行包,下车后,不断举目向四周张望,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有点累了,白玉堂身后一阵阵的冒冷汗。
他们一群人向四周张望好一会,没有发现异常,白玉堂等人贴着墙根,十分谨慎,缓缓地走了进来。
其中一名大汉对白玉堂说道:“待会儿怎么做?”
“怎么做?!”
白玉堂眯起了眼,冷笑出声,反问道:“你说该怎么做?五百万啊,那是我全部的身家,我可能给他吗?再说了,我花钱雇你们来干什么,你们还不清楚?”
“清楚,宰了他。”众人齐齐点头。
白玉堂握了握拳头,提着旅行包,迈步走进废弃的大楼内,缓缓上了天台。
整座大楼只剩下了轮廓,满目疮痍,白玉堂带人深一脚浅一脚的爬上去,他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楼顶天台,模模糊糊的站着一人。
他举目一瞧,只见天台的中央站着一个人,由于是背对着他,他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但他和傅余年打交道的次数不算少,定睛一看,果然是他。
妈的,待会儿老子的人还是要宰了你!
他眯了眯眼睛,低着头弯着腰,迈着小碎步地走了过去,同时开口问道:“傅余年,是你吗?”
傅余年转过了身,嘴角上扬,含笑说道:“白市长,好久不见了。”
白玉堂一怔,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
“我说过让你一个人来,你怎么还带人了?”傅余年皱了皱眉,不由得沉声道,这个白玉堂任何时候,都狡猾的像一只狐狸一样。
今晚带人,心里还是存着一点侥幸的。
傅余年心中暗凛,一股杀意,油然而生。
白玉堂一想到自己被敲诈这么多钱,心底就来气,他直起了身子,耸耸肩,说道:“傅余年,五百万,你能花的掉吗?”
傅余年敲了瞧旅行包,倒是笑了,“你带的钱,最多只有一百万,剩下的呢?”
“在车里!”
白玉堂‘砰’的一下,将旅行包丢在了脚下,然后一脚踩在上面,“傅余年,这是公平交易,我要的东西呢?”
“给你。”傅余年拿出手机,在白玉堂面前晃了晃。
白玉堂脸色一沉,一把把手机抢了过去,点开了里面的视频,正是那天他与卢俊明妻子翻云覆雨的情景。
白玉堂不由得脑门冒汗,这视频要是流传出去,那还不得炸了锅了,到时候他肯定要完蛋。
他把视频删掉后,白玉堂心有余悸地长出口气,接着,他抬起头来,用小动作示意身后的众人包围,紧跟着他凝视傅余年,一字一顿
傅余年笑了,说道:“我说过了,我说话算数。”
“可是我不信任你,怎么办?”
听闻白玉堂这话,傅余年笑了,“那这么说,白市长还想对我动手了?”
“今晚你一个人,而我身后有四个杀手,很有优势,不是吗?”白玉堂露出阴沉而又得意的笑容。
傅余年退后一步,脸上笑吟吟的,捡起了旅行包,“白玉堂,你总是那么愚蠢,那么自以为是,谁说我是一个人?!”
“你这个狗杂碎,前两次没有杀掉你,这一次你不会有机会了。”白玉堂狠狠的咬着牙,可以说傅余年是他人生当中的一个坎,一道洗不干净的耻辱。
“我看没机会了的是你吧。”傅余年笑着退开。
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大笑一声,说道:“是啊,今晚没机会了的是你啊,白玉堂,我的白市长呦。”
随着话音,一群有三十多人的大汉走上天台。
白玉堂心中一震,听到这一声音,顿时浑身发颤,双腿如灌铅,等他确切的瞧见来人的样貌之后,一颗心沉入了无底深渊。
他脸色瞬时间变得惨白。
白玉堂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目,同时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手指指着来人,结结巴巴地叫道:“哭······卢俊明?”
“呵呵,多谢你,搞过我的妻子,还记得我的名字。”哭弥勒笑呵呵的,走在最前面,一对虎目,死死的盯着白玉堂。
白玉堂脑海中‘轰’的一声,完全炸裂,哭弥勒居然当众说出这句话,那就证明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世上了。
白玉堂心底恨极了傅余年,一刹那双目血红,戾气十足,“傅余年,你这个狗杂碎,你骗我?”
傅余年双手一摊,开怀大笑,“你不也是想带人做了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傅余年,我宰了你。”
白玉堂猛地跳起来,伸手就想要扣住傅余年的脖子,只不过依他的身手,就连傅余年的脚跟都摸不到,更别说想要抓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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