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砚秋对蔡锦鲤可是知根知底,毫不惧怕的道:“你作为燕京守旧派的隐匿分子,这一次刺杀房雄关就是你策划的吧?还说自己不是恶魔?”
蔡锦鲤气的一跺脚道:“那我就宰了你这个扶龙会的婊·子。”
“你除了魅惑男人,还有什么手段?呵呵,那一套对我没用。”庐砚秋哼道,看见傅余年手中的鱼龙短刀,不知为何,她心里却是愈发的难受起来。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就是眼前这一把鱼龙短刀造成的,虽然皮肤上的伤口痊愈了,但留在心里的伤口,却在此时隐隐作痛。
?“对你这样天资不足的女人,我一只手就够了。“蔡锦鲤咬牙道,甩了甩手,冲上去就要揪住庐砚秋的头发。
庐砚秋平日里端庄大气,极有教养,但在此时也是面红耳赤,气的跺脚,挽起袖子,“今天我就要报上一次的一刀之仇。”
这两个女神级别的人物,在此时居然像两个乡野泼妇一样撸起袖子干架了。
傅余年哼了一声,眼见形势一发不可收拾,于是望着二人,沉声喊道:“都他·妈的闭嘴!”
傅余年声音不大,却让两个女孩子都怔了一怔。
蔡锦鲤嘟了嘟嘴,撇过头不去看她。
庐砚秋也收起架势。
他一句话似乎很有权威一样,见两个小妞都不敢说话了,傅余年心道,看来哥还是有点份量的。
他板着脸道:“都是女神级别的人物,学什么不好啊,非要学泼妇骂街打架,也不嫌丢人。那个蔡锦鲤,继续和我聊聊母猪配种的事情,庐砚秋你去盯着工程吧。”
二女同时一愣。
蔡锦鲤像个大白熊一样软绵绵的趴在傅余年肩上。
庐砚秋赌气似的转过了头。
正在此时,张至诚那边的一个保安大声叫嚷,“老大,那边来人了,好多人,我们该怎么办?”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土路上尘土飞扬,车队排成一条长龙,轰隆隆的席卷而来,车上大汉挥舞着钢刀,张牙舞爪。
傅余年暗暗皱眉,心中不解,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车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低头看了一眼蔡锦鲤。
蔡锦鲤抽出一把短刀,握在手中,道:“余年,临回燕京之前,我想为你做点事,让你好好的记住我。”
傅余年见蔡锦鲤真情流露,有知道她这一次去而复返,就是为了保护他而来的,心中不由的一阵荡漾,便拉住她手道:“女人征服男人,男人征服世界,面对那些五大三粗的大汉,还是我来的,你负责貌美如花就可以了。”
蔡锦鲤脸上一喜,忽然鼻头一酸,摸了摸他手中的鱼龙刀,柔声道:“有些人看一眼,就会认定他会是那个一辈子的人,你说,我是不是着了你的魔了?”
庐砚秋站在边上,自然听的清清楚楚,心里暗暗恼怒,这个狐媚子可真是一点都不要脸,敢说这么肉麻又无耻的话。
?很快,三辆卡车打头的车队行到他们附近的路边停了下来,而后,各大大小小的汽车车门一同打开,从里面走出来数以百计的彪形大汉。
其中还有几个熟面孔,应该就是之前虎正义身边的人,没想到这些人还不死心,想要杀一个回马枪。
现场众人暗叫糟糕。
张至诚十多个保安也聚集过来,急声说道:“庐总,不好了,这一次他们的人数更多,而且战斗力更强。”
话音未落,那些大汉齐齐举起手中的钢刀,潮水一样涌了过来,将他们包围在其中,嘴巴里嚷嚷着,骂着难听的话。
他·妈的!
傅余年心中暗骂一声,想不到李海潮这一次是真的豁出去了,竟敢在白天着急这么多混混,仗着有李大疆这把打伞,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傅余年也来不及细想,转头喝道:“张至诚,你保护庐砚秋所有员工先撤,我来挡住这些人!”
蔡锦鲤站在傅余年身边,单手握刀,杀气腾腾,“还有我。”
庐砚秋脸上很不痛快,望见傅余年与自己憎恶的人勾勾搭搭,再看两人并肩作战的样子,还真是般配,心里却是大不痛快,怒道:“我不走,我也要战斗。”
傅余年叹道:“庐砚秋,理智一点,赶紧撤。”
庐砚秋哼了声道:“老娘才是你的未婚妻,她算什么?她有什么资格留在你身边陪你战斗?”
傅余年吃惊的看了庐砚秋,嘿嘿一笑,道:“庐砚秋,没想到你粗鲁起来,居然是这个样子,不过我喜欢。”
庐砚秋脸上一红,大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
傅余年在心里嘟囔一声,庐砚秋不会成为他的帮手,只会成为他的拖累,她要是留下来,那谁都别想再活着离开这里了。
毕竟她之前一战,已经消耗了太多体力了。
而蔡锦鲤不同,除了武道境界更高之外,战斗经验也更丰富,即使不能打退众人,全身而退没有问题。
傅余年沉声喝道:“张至诚,你在等什么?”
张至诚有些看不起傅余年,认为这小子就是靠着油嘴滑舌才进了庐家的人,是个抱着女人大腿混日子的人。
但是这个时候,偏偏是这个自己看不起的人为自己挡风遮雨,这让他十分羞愧,他本来要大声拒绝,并且下定决心要死战一场的。
可是当他看到傅余年威严又霸道的眼神时,气势便软了下来,浑身一哆嗦再不敢多话,更不敢多耽搁时间,急忙抓住庐砚秋的手腕,急道:“堂主,快走!”
说完话,他一挥手,“保护堂主,保护其他人,快走,”也不管庐砚秋愿意与否,拉着她的手腕向对方冲过来的反方向跑去。
人群中冲出来一人,正是被傅余年踩的吃土的那人,喊道:“兄弟们,就是他!虎哥就是被他差点打死的。”
听闻他的话,对面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傅余年身上,一个个呲牙咧嘴,好像恨不得把傅余年活剥生吞一般。
他们瞪着傅余年,傅余年也同样在瞪着他们。
傅余年拍了拍蔡锦鲤的肩膀,“丫头,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蔡锦鲤粲然一笑,心里一暖,嘴上却不承认自己这一趟冒险,是专门为了傅余年而来,道:“余年,我就梦想和你一起肩并肩大战一场,没想到今日恰巧赶上了,可别让我看扁了哦。”
对面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举起刀身先士卒冲了过来。
蔡锦鲤抓起一块小石子,双手一抖,石子迸发出强大的力道,传出一阵尖锐的刺耳声,弹射在大汉手中的刀身上。
当!
大汉停下脚步,痴痴一看,手中的刀居然一断为二。
蔡锦鲤平举着短刀,“下一次,就是你的脑袋!”
那名大汉看看蔡锦鲤,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半截钢刀,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双脚也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两步。
他没想到这么倾国倾城的姑娘,出手会有如此气势。
?“妈的,我们一百六十七人,难道还怕两个人?兄弟们,砍倒他们,奖励十万!谁敢后退,老子就劈了谁!”人群中有人大叫了一声。
这一嗓子可谓是一呼百应,众大汉齐齐大吼一声,纷纷举起钢刀,全力向傅余年、蔡锦鲤二人猛冲过去。
这两次袭击的情形一样,但凶险程度完全不同。
说白了,像虎正义那样的彪子,就是街头混不出脸面的烂仔,只要给点钱什么事情都敢干,但这样一群乌合之众战斗力不会怎么高。
虎正义的人,根本不能和眼前这些人相提并论。
这些人一看那凶恶的样子,就知道是社团成员,也是李海潮精心培养出来的精锐,是真正经历过血火战斗的人。
众多的大汉一听到十万的奖励,一个个两眼冒光,人们瞪着充血的眼睛,举棍就打,抡刀就砍。
蔡锦鲤微微一笑,手中短刀微抖,“余年,你说我们有几分把握全身而退?”
李三钱道:“七分。”
蔡锦鲤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洁白的牙齿,抛过去一个媚眼,道:“七分,可以一搏了。”
傅余年老神在在,说,“还有九十三分,我们会死在这儿。”
蔡锦鲤水蛇腰肢一扭,妩媚一笑,风情万种。
傅余年看了身边的蔡锦鲤一眼,讪然一笑,小声道:“其实你可以安然离开,何必又回来呢?”
“我要的就是那种会唱曲,会暖床,身材婀娜美娇娘,哪怕郎君色如狼,不到天亮不起床。”
蔡锦鲤握住了傅余年的手,神情傲然,脸上微笑道:“我见过有钱有权的贵公子无数,但那些人在我眼中,就像街上流浪的公狗一样,一心只想着交配。而你不一样,你除了想着交配,还有情趣,还有理想。”
傅余年放声大笑,这小妞有性格。
他又好笑又好气的道,“可你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了,值得吗?”对着蔡锦鲤这样一个温婉而又执拗的女子,还真是有劲无处使。
?“当然,不经历一次刻骨铭心,你怎么记得住我呢?”
蔡锦鲤甜甜一笑,容颜之美,让人如饮美酒,又听到她倔强可爱的回答,心里自然感慰,这一句话说的情真意切,自然之极。
这可真是要勾走我的魂魄的节奏啊。
蔡锦鲤眼中满是柔情,只是呆呆的望着他,那一双溢出柔情的眼神,眨巴眨巴的,真想让人上去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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