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就不必了,不过我会在老爸面前提几句刘所的丰功伟绩。哈哈······”要论起油滑成都,房漫道一点也不必刘所青涩。
一张口,就给刘所画了一个大饼。
刘所望着几人离开的身影,久久才长出一口气。
?这时候,光头张凡捂着红肿的面颊,发了狂一样的大声叫骂,急声说道:“所长,他们是谁啊?”
????“房漫道!”
????“一个小比崽子,怕什么?”
??“我看你是作死!”
中年人忍不住冷笑,回头看向光头张凡,凝声说道:“喝了黄霸天给你的马尿,拿了点钱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是市高官的公子,你个没见识的东西,他想要撸了咱们的这身警皮,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捂着脸的张凡目瞪口呆,“啊?!”
“以后招子放亮一点,少给老子惹麻烦。”刘所觍着啤酒肚,望着消失在走廊上的身影,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光老胖警察盯着那一伙人坐上车,“那个穿黑衣唐装的是什么人?”
刘所抖了抖身子突然觉得有些冷,嘴里念叨着,“老子也想知道呢,居然让房公子称为大哥,可见身份不一般啊。”
张凡一张脸肿成了猪脑袋,望着那辆车,“我是不是闯祸了?”
“以后你自己作死,别连累我,老子的屁股还想往上挪一挪呢!”刘所踩灭了烟头,大骂了一声。
回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
光头胖警察摸了摸脸蛋,小声的道:“妈了个巴子的,刘王八蛋,办事最不行,收钱第一名。”
等出了泽水园派出所,上了车,狗剩眼泪滴滴,连声道谢,拉着傅余生的手说:“生哥,小房,我这辈子,跟定你们了!”
房漫道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去纸巾,替他点上一支烟,说:“我们是兄弟嘛,今后还要一起创业的!”
狗剩出身卑微,能够得到房漫道这样称兄道弟,心里感动不已。
傅余生笑了笑,“行了,别整的好像要表白一样,怪不好意思的。”
狗剩眼圈一红,脸上火辣辣的,擦干了眼泪。
闻人狗剩咬着嘴唇说:“生哥,我知道这都是黄霸天两兄弟在背后搞的鬼,那天我刚进村,就被人逮住了。”
方知有摆摆手:“我在于家的时候就听过这个黄霸天的霸道,现在看来,上下勾结,欺负乡邻,真把自己当成是土皇帝了。”
狗剩气鼓鼓的不说话。
傅余生呵呵一笑,说道:“先让狗剩养一养身体,这边的事情咱们合计一下,三天之内,争取解决这个麻烦。”
狗剩咬了咬牙,“生哥,不就是关了两天嘛,吃顿饱饭就没事了。不把黄霸天搞趴下,我反正是没脸回城南了。”
说着说着,夜幕降临,几人又来到路大叔家。
鱼头汤,回锅肉,主菜是猪肉炖粉条,酸菜和粉条等制品都是选用上等的新鲜蔬菜和马铃薯制成,蘑菇则是大贵妃中采摘的野生山蘑,文火慢慢地炖,汤味醇香,肉味鲜美,吃到口中的感觉是又软又烂,回味绵长
路大妈最喜欢热闹,以前喜欢看老焉头和路大叔喝酒,一本正经的吹牛皮,喝到后来像癞皮狗一样赖酒。
现在喜欢看傅余生和庐大爷喝酒。
路大叔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八分满,道:“小生生,人活这一辈子,没有前世,没有来生,只有今生。你要活着,想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做怎样的事,都是由你的眼光决定的,不管你走到哪一步,大叔大妈都支持你,只是希望你别受苦,别走偏了。”
“我知道。”傅余生举起酒杯,两人对饮。
路大叔喝完第一杯,“来,大家都举杯,人生苦短嘛。”
“喝!”
筹光交错,众人举杯。
酒宴到了一半,傅余生看了看时间,起身说道:“小房,狗剩,你们陪着路大叔喝酒,可不许赖皮。老方,开车,跟我走。”
路大叔抬起眼睛瞧了他一眼,“去吧。”
房漫道站了起来,“生哥?”
傅余生哈哈一笑,“这个事情你不擅长,然我们做吧。”
“好吧。”房漫道点了点头。
狗剩还没站起来,就被房漫道拉住了,“我们陪路大叔喝酒。”???????
“庐砍王,把你手底下那一帮人都带上,来喝茶。”
“哈哈,好久没砍人了。”庐大观爽快的答道,语气中还带着一点兴奋。
陈凉生再给唐撼山打电话,“撼山,开车带人,拿上家伙,准备开干了。”
“好嘞。”唐撼山爽快的道。
泽水村流村而过的泽水,是一条很著名的积石河,水质清澈,没有工业污染,所产出的沙砾质地坚硬、色泽清亮,是各个建筑单位眼中的抢手货。
江南市周围的建筑商,几乎都会选择这儿的砂石,这一带的砂石厂全都被黄霸天两兄弟占据,保守估计,年收入在四五千万以上。
站在村头屋顶,黑夜中远远看去,泽水河浩浩荡荡,横在眼前,河上游弋着十多条挖沙船,看上去也是相当的气派。
村上头就是砂石厂,这么晚了,还是有陆陆续续的渣土车进进出出,这一辆一辆的,可都是大把的金钱。
周围的一些势力没少打过砂石厂的主意,一来是黄霸天两兄弟十分刁钻,动不动召集村民助阵,谁也不敢引发这么大阵仗的群体性事件。
另外一点,那就是大社团之间,犹如庐家于家李家等相互掣肘,谁也不服谁,抱着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思,反而便宜了黄霸天兄弟。
不过现在,李家没落,庐家又站在陈凉生这边,反而让陈凉生有了一争的底气。
轰隆隆。
不一会儿,两大皮卡的人马到齐。
庐大观肩上扛着开山刀,一手拿着一包薯片,吃得不亦乐乎。
陈凉生差点晕倒,“庐砍王,拜托了,分清楚场合好不好?这是打架,是要流血住院的,不是旅游来的。”
庐砍王‘啪嗒’丢掉了薯片,比男子汉还要坚决,十分豪爽的拍了拍初具规模的胸膛,道:“说了算,定了干,干吧!”
相比庐大观,唐撼山这边就比较有震撼力。
唐撼山下车,身后二十多人也走了过来,一个个手上提着刀,腰上撇着棒球棍,肩上扛着钢棍,很有视觉爆炸感。
众人到期之后,均是摩拳擦掌,嚷嚷着要把砂石厂给霸占了。
唐撼山道:“生哥,我带人第一波冲锋,直接干趴下一半人。”
陈凉生见众人到齐,望着手底下这么多人,心里面也生出几分豪气,不由得热血澎湃起来,笑了笑,“先礼后兵。”
方知有开车,轰隆隆不到两分钟,两人到了砂石厂大门口。
到了门口,两人还没有下车,一个头发炸炸,手里抓着半截子钢棍的年轻人冲了出来,“喂,小子,干啥的?”
陈凉生走下车,“兄弟,我是来谈生意的,叫你们的老大出来谈谈。”
门口青年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不耐烦地说:“你他·妈的谁啊,把自己当根葱了,半夜三更的,有病吧。”
他的话音刚落,门岗就涌出来四五个大汉,均是手里提着钢棍,怒目而视地看着他们,这些都是黄霸天召集的地皮小混混。
陈凉生一点也不生气,道:“我们是城南的,你告诉你们老大,我想他会有兴趣的。”
“你们和狗剩是什么关系?”
“城南?”
“就是扳倒李大疆,干掉李海潮的那个?”
“老子记得黄老大提起过一嘴,那个小比崽子叫······陈什么生,哦,对了,你们和他是什么关系?”
陈凉生没想到自己名声还这么大,传的这么远了,微笑着道:“我就是陈凉生,来自城南。”
几个大汉面面相觑,不可思议的盯着陈凉生,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围观动物园跳舞的猴子一样。
或许是觉得陈凉生太过于年轻了吧。
这么年轻的人,怎么能够实力和手段扳倒李家呢?
头发炸炸的大汉明显一愣,语气有些怯怯的道:“你真的是陈凉生?”
“我有必要骗你吗?”陈凉生脸上含笑,张开了手臂,很有礼貌,语气也很客气,道:“现在能见一见你们的老大了吗?”
几个大汉面面相觑,小声的低着头商量了几句,看了他俩一眼,然后派了一个小青年跑进了砂石厂。
在这期间,不断有砂石车进出。
庐砚秋拿下那块十亿地皮,开工建设一定要用到大量砂石,到时候他就能以砂石厂老板的身份和庐大观谈生意,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当然陈凉生铁了心要拿到这个砂石厂,那就是拿下他的第一个实体。
现在在他的手下,拥有的都是酒吧摇吧洗浴城这些东西,正规的公司连个皮毛也没有,这样的资产分配,很容易垮台。
拿下砂石厂,有了资金流,扫平于家兄弟,接手于家集团,这样的话就有了一个完整的链条,这是能上的了台面的集团。
过了好一会儿,方知有问道:“小子,黄霸天什么时候出来?”
发炸炸的青年嘚瑟的翘起二郎腿,一明一暗的抽着烟,不耐烦地说:“我们老大日理万机,不是你们这些小玩意想见就能见的,等着吧。”
“我看是日理万鸡。”
头发炸炸的小伙子楞了一下,“我们老大不是杀鸡的。”
扑哧!
这还真是个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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