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卖批。”谢八斗做出一个格斗的姿势。
傅余年胸有成竹,看向了方知有,后者投过来视线,两人四目相对。
方知有点了点头。
“生哥,你说开场第一战,谁的胜算更大一些······”唐撼山,狗剩几个人不约而同的问道。
唯有傅余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顿生,站在身侧的于智,并没有走下来,而是军刺前刺,直接从于知秋的后心刺入,穿透脏腑,破体而出。
于知秋脸上的冷笑停滞,一个大大的烟圈还没有来得及从嘴巴里吐出来,他低下了头,两眼如牛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他·妈的······”于知秋撕心裂肺的叫出了一声,双眼血红,踉踉跄跄的站起身,伸手就要打向于智的脑门。
于智双手一拧刀柄,军刺在伤口处转了一个圈,然后猛地抽了出来,呼啦一身,带起一阵血肉翻飞。
于知秋身上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样,木头一样坐在了椅子上,浑身颤抖,双手颤颤巍巍的想要捂住前后的窟窿,却发现已经无济于事了。
他左手捂住前面,右手捂住后面,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杀人的愤怒。
方知有倒是憨厚一笑,“生哥,我在他身上花了八十七万。”
于家宴尖叫了一声,瞧了一眼于知秋的伤口,顿时跳了起来,“狗东西,我他·妈的宰了你······”
于知秋已经奄奄一息,“家宴,替我大卸八块了他。”
于家宴点点头,挑起一把开山刀,刀尖凌厉,刺向于智的胸膛。
噗!
刀尖入肉的沉闷声。
于家宴出手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缓慢的扭过头,看向了身后,眼睛睁的大大的,然后伸手摸了摸流出来的鲜血。
于义有点轻浮的吹了口气,“对不起,家宴。”
方知有呵呵一笑,“生哥,我在他身上花了六十万。”
快要咽气的于知秋听到了动静,转过头去,只见于家宴背后插着一柄短刀,刀身没入身体,只剩下刀柄突兀的露在外面。
于知秋双脚一蹬,浑身颤抖,从椅子上滚落了下去。
其余的那些人一阵混乱,首先跳出来的是于仁,他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内部出了叛徒,被人收买了。
于仁为保证自己的安全,首先回头,死死盯着后面的众人,张开大嘴,红着眼睛怒道:“还有谁也被收买了?”
后面众人齐齐摇头。
于仁自以为解决了后顾之忧,先长出一口气,大怒道:“于义,于智,你们两个狗东西,今天我就宰······”
咔咔!
于仁身体打了个摆子,但是没有倒下去,他回过头,于孝于悌两人的开山刀,一刀劈在他的后腰,一刀劈在右边肩膀处。
于仁的表情特别夸张,惊愕之意,无法言说,只是趴在地上颤抖,哆嗦着左手伸手指了指两人,“你们啊······”
方知有嘿嘿一笑,“生哥,我在这两人身上花了两百万。”
那边还剩下于礼、于信两个人。
于礼浑身如筛糠,已经完全没有了战斗的心思,转身刚要跑,就被于孝于悌砍倒了。
于信浑身颤抖,双手抱头,趴在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可都是一起跟着于老先生学武的兄弟啊······”
方知有拍了拍手,“这样看来,于孝于悌两人的性价比最高。”
倒在血泊里面的于知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双手拄着刀站了起来,他浑身浴血,一步一步的跨过庭院,眼神之中的恨意像燃烧的火焰一样,不断的升腾,朝着傅余年这边走来,“傅余年,下来决斗,老子要亲手宰了你。”
傅余年眯起眼睛。
这边除了庐大观之外,其他六个人奔向庭院,六把刀,齐齐的刺入于知秋的胸膛之中,抽刀,于知秋扑通一声倒地。
六人奔向另一边,将于家宴、于仁、于礼以及于信四人来一个快刀斩乱麻,不到二十秒就就解决了。
对面还站着于仁、于智以及于孝于悌四人。
四人手里提着刀,有些呆呆的望着傅余年这边,他们心里清楚,此时他们的命,全都握在了傅余年手中。
四个人砸了咂嘴,但没一个人敢首先开口。
废弃庄园,陷入一片死一样的安静。
甚至连地方眨眼的声音都能听见。
此时,庐大观忽然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呕吐了起来,她忍不住的,胃里一阵痉挛,大概不是因为生死和血肉,而是因为人性深处的肮脏和龌龊。
这个时候,于义先崩溃了,双膝扑通跪了下来,涕泗横流,道:“生哥,求你,饶了我,剩下的一半钱我不要了,放了走就行了。”
于信,于孝于悌三人像一截木头一样,不过却微微的握紧了刀柄,准备随时拼命或者跑路。
傅余年也在天人交战。
他三天之前就吩咐谢八斗和徐丘壑两人,在附近埋伏好人手,现在只要他振臂一回,埋伏的人立马就可以蹿出来。
到时候就算这四人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也得乖乖的趴在地上求饶。
这时候,从刚才的一幕中回过神来的庐大观泪眼朦胧,走上前双手握紧了傅余年的右手,小嘴张开,往他的手心吹了一口热气。
她抬起头,擦干了眼泪,怯生生的问道:“凉生,你信命吗?”
“不信!”
“我记得死去的父亲说过,做人,要怀七分恶意为生存,两分善意留子孙,剩下的一分正义,就当是人在世间走一遭,给自己的内心一个交代。”
傅余年微微一笑,伸出右手食指,勾了一下庐砍王晶莹的鼻翼。
他转过头,示意谢八斗和徐丘壑,把人撤了。
同时,傅余年望向那边,“四位兄弟,我说话算数,剩下的钱会转入你们的账户。以后不该说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想你们心里有个数。”
“谢谢。”
“谢谢,生哥。”
“我们老了,该回去养老了。”
四个人如蒙大赦,听到傅余年发话的那一刻,于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掏空,直接趴在了地上,大脸贴地面,苦笑苦笑,笑出了眼泪。
于知秋倒在了废弃庄园。
一夜之间,唐撼山率人团灭于清廉,后者旗下的所有酒吧产业,全部落入傅余年的掌控之中。
有了于家的大批资金和产业,贵妃酒吧自然要重新开张,那些昨晚被吓跑的酒吧员工想要重新返工,却被唐撼山毫不留情的辞掉了。
傅余年到了酒吧,见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问唐撼山为什么不要这些老员工。
“生哥,你是帝王之才,观瞻的是大局,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你可能不太上心。”唐撼山笑呵呵的,指挥着众人做事。
傅余年也听的有意思,笑呵呵的道:“那你倒是说说是个什么道理?”
唐撼山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分别倒上两杯红酒,递给了傅余年,端起杯子,正色说道:“生哥,你也知道,像咱们混社团的经营酒吧,那更像是一个相互依存的大家庭,而不是上下级的企业管理,所以更要求员工的忠诚度。要是这些人遇到风险就跑,抛弃酒吧不管不顾,没事了又回来,反正我是看不起这种人的。所以,我也不会再用这种人。”
傅余年觉得这种想法倒是新鲜,不过仔细斟酌,唐撼山说的话也有他的一番道理。
????他琢磨了片刻,说道:“于家旗下的这些场子,涉及社团的,我全部交给你打理,有关于商业的,让张经邦帮忙。”
“生哥?”
唐撼山吸了一口凉气,“于家的这些场子,加起来不下二十家,六千多万的产业啊。”
傅余年拍了拍唐撼山的肩膀,“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谢谢生哥,不过我只能暂时当这个家,以后社团招揽的人才多了,我就解脱了。”唐撼山心里一阵激动,同时也感激傅余年的信任和赏识。
唐撼山做事沉稳,风格硬朗,而且大局观也很不错,把这些新打下来的场子交给他,傅余年很放心。
傅余年在酒吧中走了一圈,道:“老高呢?”
“老高正在商议创建社团的事情。”唐撼山有些兴奋的搓搓手,虽然以前他带领的人也叫社团,但连一个具体的名字都没有。
但是这一次,大家商议确定是要成立一个登记明确,制度成熟的正规社团了。
傅余年点了点头,“生哥,好好干,可别让兄弟们饿肚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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