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凉生手指一点卧蚕眉青年额头,立刻便知道,此人不是什么中风,而是因为办事的时候血气上涌,再加上原本体内小周天的气机不稳,所以才导致骤然昏迷。
陈凉生气机贯注于掌心,猛然拍击在男子的头顶,一股阳刚之气透入体内。
卧蚕眉身躯随之一震,如梦初醒般睁开了双眼,当他看清眼前竟然是一个年轻人,眼神一凛,道:“你是谁?”
忽然之间,陈凉生体内那一条天龙,游走全身,极为焦躁。
陈凉生暗暗皱眉,一向温顺的天龙为何会突然暴躁起来,难道是感受到什么危险,与此同时,一道寒光,刺向陈凉生的脖颈。
呼!
卧蚕眉男子这一击安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陈凉生瞬时脸色苍白,汗毛倒竖,背后发冷,本能的脑袋一偏,同时拳罡凝聚,一拳砸在那一柄细长的寒光刀锋之上。
王胖子手握匕首,眼中充斥着愤怒,尤其是他额头前侧的头发竖起,像极了一头暴怒的狮子。
当啷!
陈凉生出于本能的一拳,将那一道刀锋击碎。
这一瞬间,陈凉生把心提到嗓子眼儿上来,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
卧蚕眉男子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吓得面色如土,舌头打住了,声音也窒息,他没想到陈凉生的反应会这么快,而且从刚才那一拳之力来看,实力超群。
卧蚕眉男子猛地反应过来,身体如崩弓,滑出包厢大门,像一只饿虎一样飙射出去,窜进了酒吧的人群中。
所有这一切,都在一瞬间瞬间。
谢八斗虎目大睁,刚才那惊魂一瞬间,心像被老虎钳子钳住,嘶吼道:“妈的,恩将仇报,要是被我抓住他,一定要弄死他。”
这个时候,那丰满护士装女人停止了抽泣,站了起来,防贼似的距离三人站远了一些,斜着媚眼,试探性的问道:“你们知道四合堂吗?认识鳌子铭吗?”
三个人早就清楚这两人的底细,只不过缺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王胖子一脸的憨实,摇了摇头,
“记住了,千万不要多嘴,否则你们会很危险。”护士装丰满女子表情高傲,轻声拍了拍胸口,恢复了高冷的姿势,转过身快步离开包厢。
谢八斗缓过神来,“生哥,我怎么觉得这事儿处处透露着诡异。”
不过陈凉生却对这个女人另眼相看。
从刚开始的手足无措到刚才的盛气凌人,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这样的女人的心机,才最可怕。
不过她做的很愚蠢的一点,就是出言警告三人。
虽然抬出了四合堂的名声压人,但也同时把自己的来路爆料了一个干干净净,现代版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活生生在三人面前上演。
陈凉生倒是笑了,浑身轻松了下来,刚才的变故让他意识到,自己体内的天龙,对于潜在危险的气息又有了一个强大的感应。
他伸了伸懒腰,脸上的神情有些玩味,“这是一座很有意思的城市呢。”
谢八斗叹了一口气,“看来抓把柄的事情,是做不了了。”
“条条大路通罗马,不过是换一条路走而已。四合堂,我是吃定了。”陈凉生眼神坚毅,握紧了拳头。
临下楼的时候,陈凉生随口问道:“那个魏南寿是什么来历?”
“四合堂有三个分堂主,刚才的阮大将、狂三拳还有魏大洲,你说的那个胃难受就是魏大洲的儿子。”谢八斗对大学城周围的人事,都门儿清。
陈凉生点点头,做到心中有数。
陈凉生下楼的时候,发现白落梅就在楼梯口张望,眉眼之间,有些焦虑,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咳!
白落梅反应过来,微微有些惊慌,“你······没事吧?”
“没事啊。”陈凉生洒然一笑,随即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白落梅眉头舒展,避开了陈凉生的眼光,“你猜。”
“哈哈,我有个朋友情况跟他一样段子老是让人猜,去年走的,走之前她老婆跟人跑了,并且带走了他的全部资产,没几天他人就疯了吃了半个月垃圾食物中毒而死的。”
“死的时候并不安祥,尸体在太平间里抽搐了三天,火化的时候烧得滋滋响,烧的时候他还嚎叫,烧了几分钟头都被炸飞了,烟可浓了,臭味充满了整个火化场,烧完出来灵车就翻了,骨灰撒了一地,还被风吹走不少。刚下葬没几天坟就被盗了,连骨灰盒都打烂了。里面还有一滩翔。”
白落梅吐了吐舌头,在他胸前轻锤了一拳,“讨厌,你骂我。”
“段子而已啦。”陈凉生哈哈一笑。
魏南寿虽然玩的开心,但还是注意着白落梅的一举一动,忽然瞥见两人暧昧的举动,顿时火冒三丈。
“妈的,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脸,是你不要脸的。老子的女人你也敢追,今天不打你揍成猪头,我就不姓魏。”魏南寿砸了一下桌子。
鞠花藤阴了阴脸,“魏少,叫人吧。”
魏南寿灌了一口酒,一脸的凶相,点了点头。
这一幕自然被陈凉生注意到了,只不过他没怎么在意,这是在自家地盘上,用不着担心什么。
何况,他已经清楚了魏南寿的底细,不过是个分堂主的儿子,就算认识几个社会朋友,又能是什么大鱼大虾呢?
再说鞠花藤。
这个狗腿子也真够敬业的,他走进了洗手间,给人打电话:“哎呦,四哥,是我啊,鞠花藤,不是,我菊花不疼,我是鞠花藤。是这样的,带你们的人过来,收拾一个人,就一个狗学生,打一顿就得了。”
“什么?一万?开玩笑呢吧,四哥!叫几个小弟过来就能摆平了,直接要一万,有点黑了吧?”
啪!
鞠花藤正专心致志的打电话,却没注意身后站着五六个大汉,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第二个电话还没拨出去,他就被人一脚踹倒在了地板上。
地板刚刚拖过,滑溜溜的,鞠花藤整个人飞了出去。
他被撞的脑袋晕乎乎的,站起身瞧一瞧衣服上的水渍,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道:“兄弟,你们是谁?”
“打你的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鞠花藤厉声道。
几个大汉猛冲过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然后抓着他到了洗漱台,灌了好几口冷水,软踏踏的趴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陈凉生这边已经收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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