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古珩瑾并不说话,而是待考官退下后才将手中的卷纸递给了身后的顾月楼。
“嗤,这月国居然有和水北同名同姓的人存在。”初初看到所署的姓名,顾月楼就笑出了声,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这份答卷行文流畅,辞藻华丽,却非华而不实而是言之有物,文章中所列举的问题也是切中要害。而通篇足足三页有余,却不让人觉得连篇累牍,而是字字句句皆是精华。若只是才华高绝,月国早先重文出此大才自然也不会令月楼感觉惊讶,他真正感觉惊讶的是,此人的字迹同记忆中一般无二,正是许水北的字。
“主子,你的意思是水北来了月国?”
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古珩瑾的神色不复今日的轻松,反而有些沉重,“恐怕不止如此。”
这句话直到顾月楼随着古珩瑾到了武举场,看到台上正在和苏浅予对打的人,这才明白过来是何意思。“主子,山南怎么会在这里?”
压低的声音里是真实的错愕和不解,古珩瑾心中一叹,将顾月楼伙同许山南、许水北一同欺瞒他的怀疑打消了。明明他的眼中无波无澜,顾月楼却觉得周身有点冷,默默扯了扯衣服,他无比同情地看了一眼台上激战正酣的许山南,一转身将不远处的武举考官叫了过来。
“方才观战,心情激动,没有留意到王爷前来,下官罪该万死!”
古珩瑾还没说话,顾月楼就一把将地上的人拉了起来,手向着台上一指,“长公主怎么会在上面?刀剑无眼,若是公主受伤你才真是最该万死!”
武举的考官是苏成的副手,正四品。而顾月楼却是一介白衣,按理说这样的行为已算失礼。可那考官等了片刻,也没见到古珩瑾责怪顾月楼,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知道今日是少不得顶上这顶帽子了,一张看起来本有几分英武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
“相爷,这真的不怪小人啊!是那莽夫,将所有人都挑战之后指名要长公主应战。而长公主也答应了下来,苏成将军不在,下官劝了,可是公主根本听不进去啊!”
虽然顾月楼和许山南、许水北一样一直对连累古珩瑾身中寒毒的苏浅予无甚好感,但毕竟她是古珩瑾放在心上的人,他们虽表现得不喜,但心中却也隐隐将她记挂在了心中,因此当听到这考官话里话外将责任推到苏浅予身上时,他顿时如那被踩了尾巴的猫,炸了毛。但这次古珩瑾并没有任由他再骂人,而是淡淡看了那武官一眼,令顾月楼去唤了武场的另一个考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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