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你去请封墨来。”
将苏浅予扶到一旁的的椅子上安置好,慕白这才领命离开。
屋中只剩下昏迷的蒋志洲,清醒的江枫眠与苏家父女。
揉了揉额头,苏浅予的声音仍是淡淡的,“这是怎么回事?”
“还是由你父亲来说吧。”
苏延君的眼中浮现出了零碎的伤感和对过去的追忆,苏浅予垂眼抚着小腹,没有催他。半晌,他才开口。
“在你娘死后,你发起了高烧,所有的医官都束手无策,我只能将你送到南山。”顿了顿,苏延君的声音低了些,“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南山其实就是月落的根基所在,你师父就是月落的守护者。但因为确认了他不会伤害你,我也并没有将你接走……”
“为什么?”
想到旧事,苏延君明显心中感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只有有些怔怔地瞧着面前这张与亡故的妻子有五分相似的面容。
江枫眠明白她问的是什么,有些迟疑地开了口。
“月落是月国的颠覆者,南山是帝星的守护者,你师父夹在中间也很为难。现在帝星指向的是瑾儿,南山不得对其下手,但只有让他远离月国,这样才能谋得一丝动摇月国根基的机会。”
苏浅予澄澈的眸子牢牢看着他,并未说话,江枫眠咬了咬牙,索性便将一切和盘托出。
“凤星本应常伴帝星身旁,但不知为何若两星相伴,就只能存其一。紫薇帝星势强,凤星势弱,若你同瑾儿在一起,最后恐有性命之忧!”
“小姐,封先生来了。”
因为外人的到来,三人都默契地不提方才的事情。
依旧是藕色的布袋,依旧是熟悉的金线。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封墨收回了穆春秋腕间的金线。顶着所有人期待的目光,封墨微微摇了摇头。
“这毒,我解不了。”
“可是因为没有药材?”
捏了捏眉心,封墨一张带笑的娃娃脸彻底严肃下来,知道他接下来的话很重要,众人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这毒应该是被下在了日常膳食中,剂量极轻,所以没有发觉。”
“那为何我没事?我和师兄几乎都是在一起用膳的!”
瞥了他一眼,封墨并未说话,反而走到了院中。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他拿了一丛长相看似杂草的东西走了过来。
“此毒自己不会发挥毒性,这罗素草单独没有毒性,但二者混合却会中毒。”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先熬一盅汤药,你和他都喝一些。”
封墨作为药王谷的谷主,心中也有几分傲气,此刻遇到自己无法解开的毒,只能选择了避而不答。但这已经给了众人答案,江枫眠几乎泄气一般靠在了椅子上,苏延君也好不到哪里去。
整间屋子中,最为冷静的却是情绪最易激动的苏浅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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