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屋中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但三国间本就莫测的局势却因为这一席谈话而再次动荡了起来。
七月初八,云国大军抵达月国边境。还朝不过两日的李默和许家兄弟收到圣旨,令三人即刻领兵出征。同日,古珩瑾自请出战,南宫牧沉默良久,允。
七月初九,文武百官同绥京百姓于北城门为出征的将士们饯别,古珩瑾一席话激起数万人的壮志豪情。当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北门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城南门缓缓驶出。
七月十三,以绥京为中心,突然传出了当朝天子与亲生妹妹有染的传言。宫中得知,派人制止传言却依旧甚嚣尘上。一时间,南宫牧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七月十五,圆月高悬,月国的军队抵达陵断山,与原驻军汇合,扎帐驻营。
七月十七,南宫牧同安宁公主有染的传言传至陵断,军心乱散,云军趁机攻城,幽州失守。
啪——空旷的大殿中,折子摔在地上的声音分外鲜明,传信的兵部官员伏在地上,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惊惧。没有理会他的失态,南宫牧咬了咬牙,“幽州失守?古珩瑾呢?”
他的怒气太过鲜明,跪地的官员声音已经打了颤。
“摄政王被人暗算,如今昏迷不醒。”
“那其他人呢?都是白吃饭的不成?!”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是帝王的情绪。
幽州城外的大帐中,古珩瑾正倚在软塌上看着手里的书,面色红润眼神明亮,哪里有半分中毒的迹象?
顾月楼挑了帘子进军帐的时候就刚好看到这幅景象,嘴角一抽,他简直哭笑不得。
“主子,你现在是个身中剧毒的人,就别这么惬意了吧?很容易露馅的。”
古珩瑾眼也没眨地直接翻了一页书,语气清淡,好似顾月楼说的并非他一样。
“浅予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吧?”
撇撇嘴,顾月楼自是清楚他心中归心似箭的情绪,一抬手将袖中揣了半晌的信纸递了过去。
“已平安抵达,勿念。”
卷书成轴,古珩瑾拿着在手心轻拍了几下,似是在沉思什么。
下一刻,帘子被再度挑了起来,是许山南。
“主子,李默将军找您。”
正在想着如何离开的古珩瑾听到他的话索性不再纠结,直接坐起了身子。
“让他进来。”
顾月楼和许山南显然没想到他是这般态度,嘴角都抽了抽,“主子,你不稍微易容掩饰下吗?”
古珩瑾的目光闪了闪,就在顾月楼以为劝说奏效的时候,没想到他的回答却是清浅的“不用”。
李默的脚步很急,显示了主人心情的急切。
“王爷,您……”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看到了古珩瑾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正一脸笑意得看着他。李默的脑子明显有些不够用,愣了半晌。
“王爷您的毒解了?太好了!”
他激动地脸色都有些发红,但在看到帐中三人平静的脸色时也隐隐察觉出了一丝不对。敛起笑容,他试探性地问出了口。
“王爷你没有中毒?”
古珩瑾本就不想瞒他,闻言点了头。
李默有些发蒙,迟钝的脑子一转就想到了战术上去,“那王爷假装中毒是想麻痹未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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