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窝两个字,犹如惊雷一般在南宫牧的脑海中炸开。
“临产前是否也忌讳吃燕窝?”
他问得艰难,院正回的却有几分莫名其妙。
“是的。”
心中有一股滞涩之感,想到她险些丧命就是因为那碗燕窝,南宫牧身上的戾气就止不住的上涌。
院正年纪大了,一时间被骇的跪坐在地上。看了他一眼,南宫牧闭了闭眼,转眼间又变回了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
“下去将适宜吃的、不能吃的列张单子出来!”
“诺!臣告退!”
说完他几乎是小跑着奔了出去,但南宫牧只是看了一眼就将目光放在了向容身上。
这皇宫和朝堂,看起来是时候好好清一清了。他心中思量着,人就有几分走神,待他再回过神的时候这才意识到已经天黑了。
踑着鞋子他就放轻手脚下了榻,对着院正开的单子仔细检查了番桌上的饭菜没问题,他这才折了回去叫醒了床上熟睡的人。
旁边的宫女瞧着他一副温情款款的样子对向容十分的羡慕,偏生这个当事人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陛下,妾有些不舒服,不想用膳了。”
瞧着她睡得有些迷迷瞪瞪的样子,南宫牧何尝不知道她就是因为贪睡而在耍赖,但此刻的氛围实在太好,他有些不忍心破坏,只得给她喂了一碗汤便作罢。
待碗见了底,他给向容掖了掖被子,这才出去将那明显有些不符合他口味的菜捡了几样稍微合心意地吃了些。
王福从外面进了来,他站的远远的免得身上的凉气过给南宫牧,也因此说的话声音微微高了几分。
说大倒也不算大,说小却也不算小,若是屋中人仔细去听倒是也能听得到,但却也不会吵醒一个熟睡的人。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装睡的。
向容的眼睛仍是闭着,甚至连呼吸也未曾变化,但她的心神却紧紧地绷着,因为屋外二人的话。
“陛下,并未发现有月落人的痕迹。”
南宫牧正在喝汤,闻言只是浅浅地“唔”了一声。王福知道他听进去了,倒是也并没有重复,而是话题一转说起了援军的事。
“李闻将军领了陛下的令,已经领了那五百精兵出了城。”
有瓷勺同碗碰撞的清脆声音传来,极为熟悉南宫牧的向容自是知道他这是喝完了汤,放下了碗。
果然,南宫牧说话的声音较刚刚清晰了很多。
“烽火台可有再来消息?”
向容心头一跳,想到给她解药的人之前说的话,平添了几分急切。然她静心去听,却只听到了纸张摩挲的声音。
原是王福直接将信报递给了南宫牧,并未开口。
向容自知心急无意,只能敛起了心神,等着南宫牧接下来开口。孰料,这一等,他未曾说话,倒是直接走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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