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明白这老头要开始进入正题,心说:你看,哪里是要聊天啊,最后还是要检验我这掌门人是不是够格。不过,我王锦的心思你们哪里能明白呢!
其实我对这掌门根本就没兴趣,你们那些陈年旧账的恩怨也好,什么江湖规矩也好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于是说:恐怕您所说的东西,我都不关心?
葛老一听,却早料到了他会这么说,却故作惊讶的问:啊!掌门这是什么话?唐门的事你不关心?咱蛇王门四家的事你不关心?
王锦:我关心的是眼下吃饭的问题。刚见您面的时候,您不是跟我说吗?营生。我理解就是生计的问题。怎么活下去的问题。要说做什么掌门不掌门的,我没有我爷爷的能耐,所以干不来的事情想也没用。有些事情呢,跟您说,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因为您是有钱人。
葛老觉得这年轻人其实是有想法的,心里慢慢觉得替王赟高兴,就让他有话直说。王锦觉得这个老人比王大爷和叔他们都随和,自己憋了快一年的心里话,如今象开闸一样的吐了出来。
他将自己如何在北京打工,如何决定回家乡来找生计,包括抓蛇已经目前考虑的人工养殖问题都说了。讲了很多自己的认为心里话。葛老默默的听着,有的时候点点头,有的时候却不动声色。这时插口问:要是北京空气很差但能挣钱和让这村子保持原样,但你一辈子受穷,你选哪个?
王锦这个问题纠结了,他不想欺骗这个老人,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的是什么。他两个都想要,这又是不是祖训上说的“人生险处莫贪心的贪呢”?
他停了很久:我不想骗您。我给你讲一个我在北京工地上一个帐篷的工友跟我说的话吧。
那年,我们几个已经在北京呆了2年多,刚来了一个东北的工友。来工地上卖力气,刚来的关系吧。不知道把力气使匀了,一天下来把肩膀子的皮都磨烂了。晚上疼的睡不着。我俩就聊天,他跟我说:哥啊。北京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这个他们能理解吗?
我告诉他:我说不光北京人,上海,深圳哪个大城市也不能理解咱这些乡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啊。他们以为咱们到北京来都是向他们一样为了发财来的啊。
他同意我的说法:哥,你说的太对了啊。哥,你知道吗?俺们那的村啊,比你说的啥腰王谷啊那差的远了。我们那女的过了三十五岁,就没活干了啊。一月两千块钱的活,都没有啊。哪个老板有年轻的不愿意使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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