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秦岭,今年的雪比往年都大。高速公路上的积雪,一天一夜才清理完毕。
终南山国道站,天刚蒙蒙亮,一辆重型卡车就从主路下来,明显是连夜赶路从西边而来。
车在几公里外的一个村口停下来。驾驶楼里跳下三个人。
一个跑去路边的田埂上撒尿,另外两个抽烟。不一会儿,村里出来一个人,跟这三个人打了个招呼。随后四下里看看,没人。于是走到车后方,打开了集装箱。
集装箱的门一被打开,就从里面陆续的钻出了十五六个人。这些人有的忙着搬运东西,有的在原地跺脚,埋怨这天气真他娘的冷。
不倒半个小时的功夫,一群人带了一堆的各色行李,奔村子一所废弃的小学校走去。
这些人走了很久,眼看四下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了,集装箱里才又跳下三个人。
两个身材个头很矮,且非常瘦小的把一个个头得有一米九以上的,夹在中间,顺着众人的脚印向村子走去。
这么两个人中间站着一个高个子,显得格外的不协调。
高个子显然腿麻木了,而且明显身体虚弱。走两步就要停下来,用手去拍拍大腿,跟着喘上几口粗气。
两个矮子却似乎并不愿意停下来,于是几乎是把中间的这人用架的方式,一人抓住他一只胳膊的向村子走。
那人左右两条胳膊,像是被两个铁箍箍着,膈的生疼。车上,他吃了不少苦头,最要命的是自己肋下被狠的狠怼了几下,也不知道肋骨骨折没有。实在受不了了,他忍不住求饶:大哥,轻点,轻点,我自己能走,这人自然就是王锦。
至于王锦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群人半夜闯进自己家,如果自己不跟他们走,那后面会有发生什么,这个王锦猜也猜的出来。叔的病情不见好,而自己唯一应该放心上的,就是有母亲的安全。
小学校应该是被这些人包下来的。也不知道这村子有多大,反正从土操场上枯萎的杂草来看,至少一两年没有孩子在这里读书了。
破旧的三层教学楼,有的教师连门窗都被村民拆回家去了。
王锦被安排在三楼一间教师里住下。还算不错,窗户完整,有一张硬板床。三餐都是那两个人押解自己的人送进来。
自己的东西也都带来了。药箱子,弹弓,匕首甚至白猪。
此时天气太冷,白猪那家伙躺在竹筐里,外面被厚厚的棉衣包裹着,似乎要冬眠的状态。还有一样东西,却被这些人收走了,不知道谁在保管。是那把叔家里的小弩,那种带盒子的机弩。这个,王锦没有告诉他们里面装着什么,这是他最后的武器。不过,看样子,里面的“飞蝗”恐怕,不饿死也要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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