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王锦也没有去接唐八姑手里的地图。
你让他怎么伸得出手呢?这一伸手,便是一个肯定。
肯定,王家是对不唐家的。王锦,通过眼前的这个唐八姑,已经对唐门的认识有了更多的了解。他更习惯称他们为唐家。
肯定,自己的爷爷王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这可能吗?
肯定,自己这个‘川南蛇王门’的掌门,就是个彻彻底底,没用的家伙。也就是肯定自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活色,一个只能被别人左右一生的,行尸走肉。
然而,云游道士的故事,是娘亲口讲给自己的。娘的眼泪可能是假的吗?如果,母子间的亲情也是假的,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通过不断的救人,模仿爷爷,一次次救治被蛇咬伤的人。看着他们清醒过来,保住性命那一刻,自己心头涌动的暖流,肯能是假的吗?如果,这也可能是阴谋,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自己希望通过养蛇,制作蛇药。能够带领村民发家致富,包住家园的青山绿水。这份发信,里面有什么别的东西夹杂不清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王锦可以给唐家低头认罪,无论眼前是这个女人,还是唐九,乃至任何人。王锦可以按你的吩咐第三下四,可以丢掉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拿到‘天信蛇’
王锦甚至已经认可了,故去的王大爷在世时候提出的那个‘炸山’的计划。此刻,却不能够动手了。他,无法背负着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的迷,继续活下去。
但,眼前这个状况下,他如何去面对呢?
这个世界,说来就是这么奇怪。所谓一物降一物。
再毒的蛇,十步之内也必有解药。
这充满危机且尴尬的时刻,一个人的出现,打开了僵局。
蜢爷,王蜢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看到了王锦脸上痛苦的神情。他迟迟不去接唐八姑手里的东西,人人为他捏一把汗。而只有王蜢,一个曾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却能体会到此时王锦内心中的痛苦。
王蜢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盘子。他一张马脸,朝唐八姑一龇牙,竟然笑了笑。唐八姑竟然被他的长相吓的一愣。
王蜢随后,把盘子一一递到屋子每个人的面前,里面是一堆的白瓷盖碗。
每个人不自觉的拿起来,王蜢示意他们喝下去。
王锦近乎麻木的把那碗东西,递到嘴里。直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他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看盖完里绿油油的东西,竟然是一碗‘香菜汤’。
唐八姑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警觉的顶着王蜢,竟然显得有些胆怯的样子,完全没了前一秒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
王蜢自己也喝一口,过来跟伍爷打招呼。听伍爷问他:“伤好了”他只是点点头,指指对面的唐八姑,意识是让自己去对付他。
看见,王蜢的眼神里有一个十足把握的镇定。伍爷心里就有了数。
王蜢扭过头来,他身材很高。这么站着跟唐八姑说话,实在是有股子压迫感。关胖子连忙起身,站到后面去,把凳子疼给了王蜢。
‘香菜水’他们都喝过了,你的招数不灵的。
“你是谁?你在苗疆待过?不,你去过南美?还是北美加拿大?”,唐八姑非常紧张。
“哪也没去过,我只是有过一次经历。认识了一些奇特的朋友。偶尔听说了一些奇特事情而已。要不是你刚才一番话,我还不知道这其中的渊源呢,我得谢谢你的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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