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招惹我的……”他低低地飚出一句。左手撑在枕边,脸埋进她的颈间,在细嫩颈侧深深吮住,包了纱布的右手失控地探入松松浴袍。
“我不是故……喂喂喂你你……”浑身的力气似乎都随着颈上的深吻被吸走,他手指的发烫的热度,纱布微糙的磨砺感,肌肤感受到别样的刺激,带来阵阵战栗。她一阵慌乱,下意识地推了他胸口一把,他就身子一歪栽到旁边,一脸痛苦地嗷嗷叫。
她吓了一跳,也忘记了追究被冒犯的事,急忙爬起来问:“怎么了怎么了?我出手重了吗?”
“不是……”
“那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手,手麻了……”
“麻了?怎么会麻呢?伤口有问题吗?”拿住他受伤的右手左看右看。
“是另一只手,另一只手麻了。”
“另一只?……”
“被你枕得麻了。”他仰在枕上,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何桃说不出话来。脸默默红了。半晌,伸出手,替他按摩麻木的左臂。
门冷不丁就被推开,肖尧乖径直闯了进来,脖子上蹲了只雪狐围脖,一边往里走,一边喜孜孜说道:“哥哥,昨天晚上我搂着围脖睡觉,好软好舒服哦!以后我都要跟围脖睡,你跟桃姐姐一起睡吧!”
何桃尚跪在床上,手搭在肖甲梓的手臂上揉捏着,怔怔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肖尧乖,半晌,低头看看自己衣襟散乱的浴袍,忽然跳下床去,掩住袍襟,脸涨得通红,急匆匆跑了出去。
肖甲梓眼睛里含着满满笑意,目送那落荒而逃的背影。
早餐时间,肖甲梓走进餐厅,目光扫了一圈儿,没看到何桃,倒看见娅德、狄叔、管家凑成一堆儿围着肖尧乖,就连雪狐围脖都在,也把脑袋凑在人堆里,装得跟个人似的,一条大尾激动地左右甩动。大家伙儿七嘴八舌地问:
“小少爷快说都看到什么了?”
“看到桃姐姐和哥哥在床上呀。”
“矮油~那他们……有没有穿衣服?”管家大人风骚地捂着菊花般的脸蛋。
“桃姐姐穿着哥哥的浴袍。”
“矮油~换穿衣服最浪漫了~那大少爷穿的什么呢?”娅德两眼冒桃花。
“哥哥当然就没穿浴袍。”穿着他自己的衣服。肖尧乖有点不耐烦了。哥哥的浴袍桃姐姐穿着呢,他当然没的穿了!大人又笨又烦,问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啊?
“那么他们在做什么呢?”管家大人面如桃花。
“桃姐姐在给哥哥按摩。”按摩手臂。
“矮油~桃儿好体贴啊~大少爷好幸福~”娅德头顶都快开出桃花来了。围脖都激动得蹦了两蹦。
“嗯哼。”门口传来一声清嗓子的声音,大家伙儿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被议论的主儿来了,顿时做鸟兽散,溜回各自的位子。
肖甲梓落座,瞄了一眼那个空空的位子。“她呢?”
“矮油~一会不见就找呀~”娅德不自觉地沿用了方才暧昧的调笑语气。眼见着肖甲梓绷了绷脸,这才急忙端正态度,一本正经回答:“在她自己房间。”
“为什么不来吃饭?”
“害羞了嘛。啊哈哈……哈,哈。”他的眼锋扫过,娅德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忘乎所以,“要不,把早餐送过去?”
“不行。让她来。”那微微不悦的神态,有一瞬间竟像个任性的小孩。
肖尧乖麻利地跳起来跑出去:“我去叫桃姐姐~”围脖跟在后面雪团一般滚了出去。这两只最近形影不离。
过了一会儿,肖尧乖回来了,站在门内向后招手:“来嘛来嘛,桃姐姐不要害羞呀。”
门外传来一声没底气的抗议:“我哪有害羞!谁说我害羞了!”
“娅德说的。”
“……”
门外的人磨磨蹭蹭进来了,肩上趴了围脖,脖子上紧紧绕着那条大尾。进门后相当淡定地环顾一圈,目光却刻意地跳过了某人:“抱歉来晚了呵呵呵,其实大家不用等我的呵呵呵。”落座进自己的位子。
肖甲梓瞥她一眼,眉间舒展开来,仿佛踏实了不少。将右手肘撑在桌上,把那只纱布缠裹得横七竖八的右手搁在一边,用左手执刀,去切盘子里那只煎蛋。他大概是用不惯左手,笨拙的姿式,非但没把煎蛋割开,还将它戳得满盘子打转,如同赶羊一般。折腾许久,也没有吃进嘴巴里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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