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一周,第八天终于转到普通病房,一家人总算松了一口气。睍莼璩晓但是父亲的肢体却不能动了,需要专人护理。现在急需雇佣一个保姆照顾病人。父亲清醒以后一直哭,见人就掉泪,对每个人都支支吾吾的说着,夸着郑永富,夸着女儿。并且一直说着拖累女儿的话。金朵一边给父亲按摩腿一边说道:“爸,只要有你这个人在,女儿就是幸福的,不管你什么样,只要我还有爸,有妈,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金朵的话是由衷的,有一种爱是无言的,也是严肃的。我们往往无法细诉,然而,它让你在以后的日子里越体会就越有味道,一生一世也忘不了,它就是那宽广无边的父母之爱!即使是丹青高手或文学泰斗,也难以刻画出父母对儿女那不屈的精神。即使是海纳百川,也难以包罗尽父母对儿女的关爱!一个人如果使他的父母伤心,无论他的地位是多么显赫,无论他是多么的有名,他都是一个卑劣的人。
父亲年岁大了,想完全恢复似乎是不可能,但只要有一条命还在,就比什么都强。金朵每天耐心的给父亲洗脚,擦身子,接屎端尿。而郑永富也一样孝敬着金朵的父亲,没有任何怨言。有时候金朵都在暗暗寻思,如果换做是郑永富的父母,自己能否做到这一点还很难说。但是看到郑永富的表现,金朵也一定会像他一样的。
家里就这么几口人,每天忙着往返医院药店转悠,很是疲惫。这日聘了一个护工,下午郑永富开车拉着金朵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了。回到家,郑永富调好了洗澡水的温度,叮嘱金朵洗个澡睡一觉。金朵答应着,却赖在沙发上不肯动。郑永富知道金朵很累,也没怪她,主动过来帮她脱去衣服,拽着她进了卫生间。洗完澡,金朵穿上睡衣坐在梳妆台前准备吹干头发。对着镜子审视了一下自己,这一看不打紧,居然看见自己的头顶好多根白发,眼角也有了少许的鱼尾纹,不禁叹了一口气:“唉,老了!”喊来郑永富,叫他帮忙把白头发拔掉。郑永富笑呵呵的说道:“拔它干嘛?多疼呀,人到年纪了,就得有白头发。”嘴是这么说,还是耐心的帮她拔掉了几根明显的白发。又顺手拿起吹风机,给金朵吹了起来。不时地抬眼看着镜子里浴后的妻子,小脸红红的,娇艳欲滴,忍不住冲动,突然地扔掉吹风机,把金朵横抱了起来放在床上,自己压了上去,嘴里喃喃道:“老婆,多久没在一起了,想死我了。”
两个人真的很累很累了,几乎是同时睡了过去,一觉睡到天黑。金朵首先睁开眼睛,看着郑永富仍在身边沉沉的睡着,一丝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胸,紧贴着郑永富,安静的等待着他醒来。如果可以,她愿意和他永远的相爱,所谓的地老天荒也不过如此吧。张婉莹事件已经过去很久了,时间真的是治疗心灵伤口的良药。金朵已经彻底原谅了郑永富,一如既往的依赖他、爱他。金朵一个小小的扭动,终于惹醒了郑永富,睁开睡眼问道:“几点了?”“晚上七点多了。”金朵老实的回答。郑永富伸了个懒腰,一个翻身又压在金朵身上,不停地运动。金朵笑道:“我看你还是不---”累字还没说出口,嘴吧就被郑永富的张大嘴堵了个严实轹。
两个人起床在门口随便吃了点东西,匆匆来到医院,把金妈妈替换了下来。今晚由郑永富值班看护,先让他开车送母亲回家。父亲的精神状态似乎越来越好,也能正常说话,就是稍微有点含糊不清。只见他用那只好手拉着金朵说道:“朵儿呀,郑永富是个好人,你要学会包容他,心疼他。你们只有互敬互爱,这样你的后半生我才能放心。”金朵微笑着说道:“爸,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就这样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这天终于出院了,郑永富开车把家人都送回家去,并且雇了一个保姆,帮忙照顾父亲。这样,母亲才不会太累。母亲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他和金朵说道:“我没事的时候去过几家敬老院,都挺不错的。你爸爸现在我也伺候不动了,我想我和你爸去那里,我们工资都够用。在那里有吃有喝有人照顾,我还能看着你爸,随时在他身边。你们只要常去看看我们就行。”金朵一听,没太同意,说道:“妈,我现在把药店兑出去,我就有时间了。再说我和郑永富还想离开这里呢,暂时先这样,等有一定去处再说,好吗?现在有好几个想兑药店的主顾,只是再谈价位,再等等。”金妈妈没在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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